她那样的烂人,就得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下场。他不会杀她打她,却要让她知道她干的那些事,必要自食其果。
可是老天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躲过了,还越发地让她嚣张跋扈起来。
他袁松越怎能不气?
……
袁松越喝着闷酒,一杯一杯地把那金子一般的陈酿,糖水儿似地灌进了肚子里。周百户心疼他的金子飞得太快,又觉得不能白白飞了,不免打起精神,揣测起这位年轻侯爷的心思来。
侯爷丧了未婚妻。
侯爷孤身一人连个妾都没有。
侯爷身边伺候的没个女子,全是男人,还都是些嫩生生的小伙子。
侯爷对他们好极了,那个叫大方的半大孩子才十二三,侯爷还让他下楼买糖葫芦吃!
侯爷……莫不是个……
周百户被自己的念头惊住了。
这年头,过了二十还不成亲的贵人,不是废人就断袖。侯爷本来是要成亲的,看来不会是废人,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周百户这颗老心砰砰乱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脑子这么清楚过。
对了对了,侯爷一定是好南风的。京里的高门,好南风的不是没有,大多都娶了妻生了子,对父母有个交代,就可以随便玩了。
怪道侯爷要娶武百户的女儿当侯夫人,哪是什么知恩图报?那是量着武百户给他闺女撑不起腰呢!
老天爷,这下侯爷正头妻子没娶成,想敞开了玩儿也不能了,怨不得拿了他的陈酿当糖水喝,借酒浇愁呢……
周百户把听来的京中兔儿爷的传闻,往袁松越身上这么一套,就好比是量身打造的一般,比起成衣铺的衣裳,是哪儿哪儿都合适。
他反复琢磨了,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坛陈酿,没白白扔了。
他趁小解的空当,着急忙慌地喊来咸子,叽里呱啦一顿嘱咐。
咸子听了,头有点大。
“我说舅,咱们所里也有那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可那都是些等着上战场打仗的爷们,谁……谁能给人陪睡去?那还不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他说着脸色尴尬,“咱也开不了口呀!”
周百户瞪他,“谁让你找他们了?!”
咸子一听,愣了,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我说舅嘞,我可是您亲外甥,您可不能坑我……”
话没说完,就被周百户照头打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