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桃木剑,把几间屋子全部看了一遍——屋子虽干净,却并不像有人住过。
不知怎么,薛云卉微微松了口气。
别的都好办,只有人,才是最难办。
这会儿应该到了午正,午时三刻一过,阴气便渐渐回升了。
薛云卉看看天,又环顾了一圈院子,站到了院子中央,拿了那桃木剑挥舞了一番,手掐决,口念经,一番做下来,院子里仍是静悄悄的。
“哼,谁说这里有鬼怪?这不是好好的嘛?等我出去,明儿就让官府来动工,让他们多找些人,最好百十来人,先把地都挖一遍,地都挖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嘿,成了事,那些钱可都归我了!”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着,还得意地笑了笑。
笑罢,往那石桌石凳走去,做模做样地吹了吹灰尘,一屁股坐上,便取了包袱来。
她是不肯亏待自已地,就着水,慢吞吞吃了两个大包子。刘俏手艺不错,这荠菜包甚是咸香可口。
她又吃又喝很是认真,吃完,把东西往桌子上横七竖八这么一扔,一头闷在了桌子上,这就要呼呼大睡。
薛云卉这厢吃完喝完,是真的有点困了,可她闷头趴在这里,却异常警觉。
约莫一刻钟过去了,院子里还是寂静无声,她哼哼着换了个姿势,仍是呼哈着。
起风了。
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风,这风只绕脚底而来,片刻又消灭于无影。若非是轻轻撩动脚下细草,薛云卉亦险些错过。
她浑身都紧绷起来,一呼一吸之间,剑拔弩张。
忽然,她后背一凉,有细而利的冷风直袭她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薛云卉双臂一撑,纵身跃起,同时转身,干净利索地落在了石桌上。
而她低头去看,一条来不及收回的藤蔓,卷曲着,正正停在她方才落座的石凳上方。
有这么一瞬间,两方皆是一愣,顿住了。
薛云卉眼中精光四射,“哈!果然有妖精!”
书院连连死人,外间传的纷纷扬扬,众人敞开了脑路猜测,无非三中可能——人为、鬼魂和精怪。
整间书院多次开工,若有心人故意为之,并不是不可能。
推倒墙头砸死人,将人推到井里边,用藤条把人勒死再挂到梁上。有好事之人,曾仔仔细细地推测过其中细节,本以为说得天衣无缝,不料却被仵作的话推翻了。
仵作只说了一条,就是那吊死的人,脖颈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