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又拿话呲打他,说不定又徒惹旁的麻烦。
他叹了口气,往前上战场打仗,没水没饭还不是常事,哪里就这么矫情了?
他劝了自己两句,歇了心思,想睡又发现全没了睡意。他平日入睡就难些,现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偏明日还要赶路。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翻了个身,入夜的静谧又重新回到了室内,远处的蛙鸣依旧一声声传来,安静之中,他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他惊着了。
这女人,这么快又睡着了?!
……
半夜闹了这一场,翌日魏方醒的时候,发现众人都还睡着。
“哥,今日不赶路吗?康子哥和小庄哥都没起,侯爷也没起。”他从外边跑了一圈,回来问冷成。
冷成自然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不过华康去了,他便没再插手。然而魏方不知道,这孩子睡得沉,他们吵闹的时候,他还在梦里咋吧着嘴。
他递了拧了水的巾子,让魏方再擦擦嘴巴上的馋涎印子,道:“许是昨日累着了吧,你别扰他们,自己玩去吧。”
魏方随便抹了几下嘴,乖巧地点头,说去客栈后边的小河沟看人钓鱼,便点脚从窗户飞走了。
方才魏方在走廊上跑的时候,袁松越便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刚想翻身起来,却发现左胳膊又酥又麻,左肩隐隐作疼。
他暗道不好。这条胳膊伤了有些时候了,后来为着救她,重新扯了旧伤。如今重扯的旧伤尚未痊愈,她昨日又一头撞了上来。
当时他便觉得有些麻,不过那会儿她正不安分,他也没得闲工夫注意这个,谁知过了一夜,竟发作了。
袁松越皱着眉头又动了几下。这暑热的天气,已有薄薄的冷汗渗出额角了。
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了。
他微微侧过头,右手去拿床边的怀表,目光倒是越过轻薄的床帐,落到了一个还睡着的人身上。
她倒是睡得香,袁松越很不高兴,自己这条胳膊连伤了两次,还不是拜她所赐?她倒是无知无觉,依旧吃好睡好的。
他不乐了,重重咳了一声,然而薛云卉却只哼哼了两下,没醒。
袁松越越发皱眉,她在这儿杵着,他如何穿衣下床?
他这么想着,一下想到了昨夜两人穿着亵衣在院里追逐,一不小心,她还撞上他的左肩,扑到了他怀里……
袁松越连忙又咳了一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