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赵的捂着脸一叫,立马就把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众人只见他半个脸扭曲着,慢慢移开手,一看,左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薛云卉气定神闲地看着,暗道有个帮手就是不一样,痩杆这手艺好,省了她太多事了。
“赵善人,神仙眼皮子底下说谎,这一下惩罚可不轻吧!”
那姓赵的真有些慌了。他本来不过是小偷小摸,在附近灵寿县赚点散钱,手艺还不错,人送外号赵两手,不过他胆子不行,也就摸点散钱混日子。
前几日,他摸上了路过灵寿的胡舍的钱袋,胡舍何其警觉,一把抓了他个现行,这就要拉他见官。
他吓坏了,进了衙门可是好一顿板子,保不齐小命都折里边,他连忙好说好话地求胡舍,把好几日偷来的钱都拿了出来。
胡舍却摆手不要,问他,有没有胆子去真定府碰瓷。
真定是大地方,有钱人也多,赵两手被胡舍好说歹说,动了心。
前日,他们并另两个小弟,已是在真定城西得手了一回了,一口气弄来十两银子。可胡舍说,这般干几回,很容易被人发现,必得抓准有钱的,一次做个大的,做两次就换地方。
很不巧的,他们见着的第一个“大的”,便是魏方。若说穿的衣裳,魏方倒也不算太显眼,可他腰上那块玉,是袁松越给的,玉是独山名玉不说,雕工更是上乘。
胡舍他们看了魏方半天,见是个傻了吧唧的孩子,当即就动了手。
可惜,他们很不巧,撞上了缺钱的薛云卉。
那赵两手怕了,脸上的血痕火辣辣的疼,而胡舍则眼睛眯了起来,狠狠盯着薛云卉,仿佛能把薛云卉看出血窟窿来。
薛云卉可不怕他,回敬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这位道友,神仙和神棍,虽不过一字之差,那含义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道友才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言罢,她转头又去问那赵两手,“赵善人,说老实话吧,那神像,到底是你自己摔得,还是小善人撞的?”
这回,那赵两手捂着脸眼神闪烁,不敢说话了。谁知胡舍却是不死心,重重哼了一声,“就是那小孩撞的,贫道瞧见了!”
薛云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胡舍,“当着神像的面,我再问你,你真瞧见是小善人撞的了?”
胡舍一咬牙,“没错,就是他撞的!”
他说着,眼神凌厉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