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自然是应下的,还笑道:“侯爷真有些青天大老爷的样子了,咱们也不能给侯爷扯后腿不是?”
袁松越笑着哼了一声,一行人下山去了。
山下的小镇街头,最火热的便是那卖包子和胡辣汤的两家。虽是两家,却紧挨在一起,你的条凳我的桌子,来这两家吃早点的,随意坐。
薛云卉馋涎都快流出来了。
袁松越见她这个样,不禁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饿鬼。”
他难得打趣她,薛云卉连忙顺杆往上爬,“我是饿鬼,侯爷同我一道是什么?鬼差?没得侯爷这般英武的鬼差!”
袁松越被她直言夸得脸上有点不自在,热了两分。她说什么“侯爷英明,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他晓得她就跟哄魏方似得,顺着牙缝就露出来了。
现下她话语里头带着的这么一嘴,仔细想来也晓得她定是有意为之,可不经意地这么一听,不由地便让人愉悦了几分。
也罢,也罢,总归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这样吧!
袁松越瞥了她一眼,“少废话,去买包子!”
她道好,又笑嘻嘻地凑到他脸前,伸出两只手来,“侯爷,侯爷,我没钱呀!”
袁松越无奈,解了钱袋给她,“别叫我发现你昧了。”
“不能,不能,”薛云卉连忙摆手,“我规矩着呢!”
袁松越是不信她真能规矩,见她喜滋滋地扒了钱袋瞧,瞧见里边放着的铜板碎银,眼睛都亮了几分。
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她转过头来,“我就是看一眼而已。”
袁松越微微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薛云卉点了三碗胡辣汤,要了两小筐包子,见包子铺还放了一碗炒芝麻,便撒了些到包子上,回到桌边把钱袋还了袁松越,道:“我绝对没拿!”
袁松越斜了她一眼。
她没拿,腰里别着的铜板从哪来的?难道包子铺老板给的?
他倒也不追究,当官的都一层一层克扣税钱,别说她这个财迷心窍的了。
薛云卉拿着热腾腾的包子颠来颠去,往嘴里塞了,迅速咬了一口下来,又烫得张了嘴。
“没出息。”袁松越实在看不下去。
被数落了的人却不介意,待咽下这一口便道:“刚出锅的就该这么个吃法,不然怎么叫香来着?”
袁松越不屑地笑了她一声,哪个读书人家的姑娘似她这样,以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