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捉了吃了苦头!她呢?抱着她的行李,跟了旁的男人就要跑!
思绪往这一转,袁松越忽的眼中戾气溢出,他伸手一把拽出了斜插进泥土里的长剑,回臂一扬,目光陡转,这便要狠狠掷出去。
他一有动作,薛云卉心中一凛,此时哪里管得了纷乱的心思,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唉!”
她这一动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剑已是猛然掷了出去,直奔岳蛇身后。岳蛇根本无从躲避,可那剑却偏了方向,只是从他面庞擦过,剑气擦破脸庞,岳蛇堪堪逃过杀身之祸。
一击未中,岳蛇再不敢停,跌跌撞撞跑进了林子深处。而出手空剑的男人,额头的青筋全全暴了起来。
“那男人是谁?!”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是手上已撕了岳蛇的血肉。见他这样,薛云卉脑中轰轰作响,没回他,却问:“你怎么来了?”
他不来?让她跟旁的男人一起跑吗?!
袁松越怒火中烧,恨恨盯着她看,身后喊杀声传了起来,他再不理眼前可恨的人,一把箍住她的腰,脚下一蹬,连同怀里的人已至马上。
薛云卉被他这么一箍,腰身险些断掉,却来不及说旁的,只见他调转马头,直奔山寨大门而去,触目尽是狼藉。
冷成很快迎了上来。
“留人清理山寨,其余人随我下山!”
他下了令,马鞭落下,啪得一声,便纵马往山下去。
下山跑马乃是极险之事,薛云卉被冲得七荤八素,多亏腰间被他长臂箍住,才勉强在马上坐下。
“山寨你都打下了,还去哪?”
胯下马一跳,薛云卉扑通一下仰进他的怀里,铠甲上的血腥冲进她的鼻腔,她问他。
男人不答,转瞬来到山下。身后集结的兵马尚未跟来,薛云卉扶着马颈,大口喘着粗气。
她这粗气还没喘完,只听身后铁甲摩擦的声音响起,她转身要往后看,却被一片黑暗从头罩住了。
血腥味更冲鼻腔了,薛云卉摸着身上千斤重的铠甲,心下一慌,转头去问,却连头盔都被戴在了头上。
“你给我穿这个做什么?!”
袁松越重重哼了一声,“老实坐好,哪都别想去!”
话音一落,身后兵马渐至。
他调转马头,目光从身后的兵马上掠过,周身气势骤起。
“熊英寨匪首勾结狗官,在此祸害百姓数年,作威作福!今此一役,匪窝已荡,狗官尚还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