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沉沉睡着。袁松越走近,轻轻坐在床边,见她手里拽着被角凑在脸旁,后背却露了一大片在外头,暗自摇头,伸手替她拉了拉,她又哼哼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床榻上养了头小猪崽,一动就要哼哼两声。
他笑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隐隐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了,又出了屋子。
他让庄昊叫大夫来,就是想让大夫开一副温和的药,将这一回孕事的可能排除掉。这药一定不能伤身,贵些,难得些,都没关系,总归是他一时疏忽,一时放纵,是他的错。
......
日头一寸寸上升,窗纱遮不住日头传来的热,薛云卉醒过来的时候,鼻尖有些许汗意。
她抬手揉眼,一碰,疼得哆嗦了一下。眼睛怎么了?怎么又酸又疼?
这疼倒是让她更加清醒,她动了动身,就这么轻轻一动,从皮到骨头,每一厘都在疼。薛云卉惊着了,这肉身她用了五年了,怎么又开始异体排斥了?
她撑了胳膊,要坐起身来,人没坐起来,身上的薄被倒是滑了下来,她顺着下滑的薄被看去,一览无余。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昨夜睡觉,居然没穿衣裳?!哪怕天再热,她也不记得自己有睡觉不穿衣裳的毛病呀!
不穿衣裳,要是半夜地震,她怎么跑?!
她非常震惊,不仅是因为没穿衣服,而是因为她身上居然净是点点斑斑的红印!
难不成昨天夜里,她让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