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响,华康敲了两下门。
门内有脚步声传来,华康微定,回头小心打量了一眼自家侯爷,见他面色隐有些青,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为了这薛氏女,向来低调的侯爷,先是在定兴县大肆搜捕,后又在保定桥头青天白日捉人,后来直接带兵剿了匪窝,如今又亲自搜起了客栈。
要是半年前,有人跟他说,侯爷会为了薛氏女到如此程度,他一定不信,现在,他不信也得信了,侯爷是真的一颗心都扑到薛氏女身上去了。
不对,是他们侯夫人呢。
没定亲没成亲更没请封,就要喊夫人呢……
华康又暗自叹了口气,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男子,看这打扮,似是个道士?
华康心头紧了一下,又往回看了袁松越一眼,却见那边庄昊快步走了过来,好像有话要回。
袁松越自然顿住了步子,华康却朝开门的人道叨扰,说要进屋追查逃奴。
好几间客房的客人都颇有微辞,华康不得不好生劝说,若是不听,便道是锦衣卫便衣行事,亮出刀来,那些人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华康觉得很难堪,可没办法,谁叫他们侯爷跟发了烧,烧坏了脑子一样呢?
好在开门的男子没在意,歪了歪头,让他进去,庄昊还在回事,华康便自己进了屋子。
屋里除了开门的男子,还有一人,背对着他,正在往门后的柜子里放东西,间或发出些声响。
华康连忙趁机看了一眼那柜子,柜子门开着,自然没有藏人。他放下心来,又去查探床铺和床下,柜子那边又发出了什么声音,他自然不再回头,认真看过床上床下,都没人。
他回过头来时,柜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去,收拾柜子的人转过身来。这人左眼敷了块白布,华康看了他一眼,见他个头高挑,喉头有节,是男子没错,肯定不是他们好夫人假扮的,又放心许多,最后扫了一眼门后,空空如也。
他连忙又道了声叨扰,毕竟人家对他这种粗鲁的行径未置一词,他深觉抱歉。
好在两个男子都是息事宁人的做派,从头至尾没说什么,华康便替他们带上了门,离开了。
庄昊正好回完了话,他听到最后一句。
“......没搜到。”
去看侯爷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然后便见侯爷转头向他看来。
华康没有办法,也只能道,“没什么可疑的。”
话音未落,地上有凌厉的风扫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