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练气的功夫能治好这病症,因而家中人便送他上山去了。他在武当山近十年,甚少回家,她第一次在定兴县遇见他,便是他从家中返回师门。
薛云卉自然不能深问什么,顾凝待她这情义,同自己同门的师姐梁星也不差了。
难得的情义呀!
越是难得,越不好开口说一个“谢”字了,正巧项笃走了过来,问:“师弟,薛道友,可见着师叔了?”
“师叔楼下与掌柜商议住宿之事去了,大师兄何事?”顾凝朝他看去。
项笃目光错了一下,不欲多言,刚要走,不想晏嵘凑了过来,一掌拍在了项笃肩头。
“大师兄,师弟们回去再师父面前尽孝也是行的,师兄不必放心不下!”他一副了然的态度。
顾凝听着一懵,却见他转过了头来,上下打量了顾凝两眼,又往薛云卉身上扫了一下,突然道:“要不,师弟你也不用回了。我回去就说,我历练完了所以早早回来了,师兄师弟却还有太多要历练的呢!”
这下顾凝绕过来了,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说了句“二师兄你”,便说不下去了。项笃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转过头来同晏嵘道:“二师弟莫闹。”
晏嵘没回他,却站直了身子:“师叔。”
众人这才瞧见,谢炳回来了。
谢炳看了一眼晏嵘,又看了一眼项笃,微微叹了口气:“都进屋说话吧。”
进屋说话,薛云卉又得找借口遁了,全真教这几个人呀,怎么就这么多事要谈呢?不过,她真是十分想听听,项笃要说什么,师叔又是什么态度。
项笃可是从魏卿眉那里出来,便要有话要说的,以全真教对男女之事的避讳,往下怎么来,薛云卉简直好奇得似心里被小猫抓了一样。
似她这等和正人君子不沾边的人,自然好心地替人家掩上门之后,便趴在门口偷听了。
只听里间谢炳开门见山:“我们全真是什么规矩,你们也都是知道吧。”
他说了一句便是一顿,那三人连忙道知晓,薛云卉心想,看样项笃的想法,是不能成行了。不想她思绪一落,师叔第二句话又来了。
“我方才听晏嵘说了一句甚好。你们下山本也是历练,既然是历练,总得练出些成效才好。”
又是一顿,不过薛云卉却是挑了眉。
只听谢炳突然转向了项笃,叹了口气,才道:“你做何想的,我如何不知?唉,都是历练,你去吧。”
薛云卉掩了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