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两年有余,这逢着明日便是中秋才想着薛云卉的话,回到家里来,却不想进了家便遇上自己兄嫂欺负他老娘之事。阮氏心里更是难受,眼下想同儿子好生亲近一番,却出了这样的事。薛云洋呢,被这一拳打到懵,又有些清醒下来,只心里总还觉得自己染上赌瘾是阮氏所害,只意难平。
薛云卉心道这几下凑在了一处,倒也算不上巧合,皆是早有苗头之事,只不过是在这虚浮出来的平和气氛下藏得太久,不为人知罢了。
其实,早就烂了臭了,早该捅出来了。
她同薛云涯道了一句“三哥回来了”,后者嗯了一声,并不转身,薛云卉还颇有些觉得对不住他,将他喊回来遇上这情形,现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又转头看了薛云洋一眼,问他:“二哥鼻子可还出血?”
“哼!几年不着家,回来倒打起我来了,你三哥可真是出息了!”
薛云卉听着,暗道老二真是跟他媳妇一般德行,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难怪三哥要离家出走。只她也不点破,只又问道:“二哥别气,三哥如何一回家便打你?你且说说与我知道?”
这么一问,薛云洋不由得一哽,“不就听着我跟太太问了几句话么?!”
他一说这又想起了旁的,气起来,“你倒去问问你婶娘,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现下爹对我不闻不问,也不去管小品的学业了,老三也回来了,太太是不是达成所愿了?”
薛云卉差点被他的话说得反胃。他出去赌钱不务正业,把她娘的陪嫁败光,二叔心灰意冷地跑出去偷养儿子,薛品每日吊儿郎当不读书,这倒是都成了阮氏的不是了?也真是厉害极了!
薛云卉简直跟他没话可说,倒是薛云涯闻言突然冷笑三声。
“我娘把你养大你不说,你自己出门读书染了赌瘾也不说,自己的儿子自家不管也不说,倒往我娘身上扯!”
他说着又笑,继续道:“我算看完了,这个家真是烂透了!烂得一干二净!”
话音一落,一拳砸在了墙上。
薛云洋被他吓了一跳,阮氏一怔,哭出了声来,起身见着薛云涯拳头上滴了血,直抽气,立时快步前去。
“涯儿我儿,都是娘不好,让你跟着受罪了!”
她说着,连忙那帕子去包薛云涯的血拳,薛云涯却抽了手,突然拉住了阮氏的胳膊,“娘,跟儿子走,别在这儿受这等窝囊气!”
薛云卉在一旁看着,见阮氏颇为震惊,想说什么似是又不知道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