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现下想来,那笑声里的意味几多复杂;还有尤嬷嬷兴奋的追问,她只还以为是家中有姑娘要许给那人的缘故。
心下酸涩起来,转而又苦涩不已,若真是他,又当真是邪术,岂不是自己亲手害了他?
她一想到这儿,突然灵台清明了一瞬。明日还有最后一场法事,就在上晌。方才法事结束的时候,那主事的赵道士还道:“明日最是关键,咱们今夜好生歇了,明早成了事,便可回京了。”
当时她还满口应下来着,现下看来......
回到房里的时候,薛云卉还有些恍惚,老坤道已是躺下来,见她动作缓慢,还以为她磨蹭什么,道:“年轻人就是有精力,我年纪大了,不成了。”
薛云卉突然走上前去,看住了她,“道长,你说咱们这场法事,是不是害人的邪术?”
老坤道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一顿,皱了眉头,“瞎说什么,还不快睡去!我看你是累的!”
老坤道板了脸,表情严肃,薛云卉却没被她震慑住,只盯着她,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见她初初还眼神严厉,薛云卉几息看下来,那眼神却是有些软了,接着到底躲闪起来。
“道长早就知道,是不是?”薛云卉问她。
老坤道哽了一时,才道:“知不知道的,不都一样么?来都来了,法事都做了两日了,别说你不想拿钱!便是你不想,人家也不放你去!管那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