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彭道姑的画像,又为梁星也勾了一副出来,那小商贩瞧得眼睛都直了,连道:“就是这两人没错!”
庙会上人多口也杂,冷成很快便持着画像寻了过去,到了这脏乱的巷子,往街坊口中打探了两句,便晓得这是那彭道姑临时的落脚地了。
冷成心下沉了几分,脚下一点飞身上树,那彭道姑落脚的小院一览无余。
而那彭道姑此时正坐在院中大喘气,“小贱人,忒般沉!”
......
一间充满了霉味的屋子里,肥硕的耗子发出吱吱的声响,坐在干草堆的梁星心道,她还不如那耗子,吃饱了还能吱吱两声,趁着没动静满屋子窜两全。她呢?手脚被被帮个利索不说,连带着嘴巴里也被人勒得死死的。
也不晓得这彭道姑是怎么有劲弄动的她。彭道姑先给她下了那腹痛的药,后来捂住她口鼻的帕子里必然也卷了迷魂药,只她被彭道姑甫一捂住,便立时装了晕,彭道姑见她晕得快,便也没捂她太久。待她被又拉又拽弄到这处小院时,其实已是醒了,只她装作没醒罢了。
方才彭道姑呼哧呼哧喘着气走之前,照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脚,道:“待你醒了,我先把你的舌头一点点割了,叫你多话!然后就给你卖勾栏去!还有你那师妹!也少不了!”
她没觉得彭道姑狠狠踢得这一下有多疼,只是彭道姑这话,她这会儿突然想了起来,便觉得心中一紧。她自然不要落那肮脏地界,大不了便是一死,只是彭道姑要利用她去害师妹,岂不是她的罪过?!
师妹这些年辛劳,风里来雨里去,这才过上好日子几日?若真被这彭道姑害了去,她实在心下难安。
正分神想着,突然一直大耗子窜了出来,从那布满蛛网的窗台在使劲一跳,扑腾一下,就蹿到了她身上来!
梁星哪里想到那耗子会突然窜来,当下便是一个闪身,只可惜她如今被五花大绑,这么一动,没闪成不说,却把一旁本就断了一条腿的架子撞翻在了地上。
屋内瞬间扑通一声响声,梁星自一片灰尘中抬头时,只见这门开了,彭道姑出现在了她眼前。
“小贱人!醒得倒快!哼!”
彭道姑哼哼唧唧地说着,一步步朝外倒在地的梁星走来,笑道:“既然醒了,来说说,你师妹在哪?!那个小贱人我更得弄来!你,我割了舌头就行!她么,舌头得割,耳朵也得割!免得多听闲话!真是贱货!”
梁星自然不会说的,她哼哼两声,只是嘴巴被勒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