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心山庄出了大案,只是这一桩桩的案子连在一起,又都自行解了。知府周瑾心惊胆战了三日,总算是缓了口气。
王老太爷是被施姨娘临时起意捂死的,而偷盗了宝物丝帛的王三老爷又被暗通款曲的三太太和大姑老爷樊治洪,害死在了假山洞里,这一点,经不住吓的三太太已经招供了;而樊治洪死在了自己房中,二爷王烨携匣子而逃,以王烨慌张跑路的情形来看,能看出两点:一,樊治洪正是为他所害,樊治洪死后,他畏罪逃跑;二,他所携匣子中应该是丢失的宝物丝帛。
然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
仵作在樊治洪饮过的茶碗中发现了一种毒。这毒在现如今的世面上,没有出现过,仵作判断不出毒性出自何处,而樊治洪正是饮下此毒后,随即毒发身亡。仵作在樊治洪窗外的院中,发现一根紫色的羽毛,倒是和那在山崖下将王烨扑下山崖的大鸟羽毛颜色近乎一致......
薛云卉送走了顾凝,在房中收拾东西的时候,袁松越正琢磨着这根羽毛,往回走。
二胖迎过来回话。
“侯爷,夫人想明日便回去,眼下已是开始收拾行装了。”
袁松越皱了皱眉,“缘何突然急起来?”
二胖把顾凝来了一回的话同袁松越说了,袁松越闻言不再多言,径直到了薛云卉院中。
进了屋子,果见她正收拾东西,不知在想什么,他走近了,她都未有察觉。
“怎么突然要走了?不查了?”
薛云卉正思索青藤当时同自己说的情形,思索到深处,他这一出口,把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自家侯爷,晃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方才顾凝同我提了这紫心山庄从前的事,我觉得很是不对,准备到保定查问一番,看看那采生折割之事可否抓到了什么要犯。”
袁松越没想到她提起那起拐卖孩童的大案,问道:“怎么说?”
薛云卉也不瞒他,把顾凝问来的往事同袁松越说了一遍。
“......顾凝也觉得是有人要效仿启元真人,以邪术飞升。这人飞升不飞升,同咱们没干系,可他若是害人,咱们既然知晓了他的意图,如何能袖手旁观?”
薛云卉说着,紧握了袁松越的手,“侯爷,若是没什么旁的事,咱们合该赶紧回去。”
袁松越顺势拉她坐下,将眼前的茶水推到她手边,“别急。这些事若真如你所说,委实不能坐视不理。不过他欲采童血之事败露未能成行,即便这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