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倚在他怀里听他说鸩鸟,正听得来劲,却没了声音,不由地转过头来拉他的衣襟,“侯爷怎么不说了?”
“穗穗,”袁松越突然喊了她,“你还记得那将王家二爷扑下山崖的大鸟什么模样么?”
薛云卉闻言一怔,突然坐直了身子,“说是一紫羽大鸟,同雕一般大小,腹部和翅尖有绿色羽毛......侯爷,你想说什么?”
袁松越握住了她的手,“山海经有记载,鸩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食蝮蛇之头。”
薛云卉一颗心怦怦跳,侧过头,同袁松越眼神对了个正着。
两人皆是惊讶,薛云卉先开了口,“他们在樊老爷房里找到一根紫色的羽毛,所以,他中的是......鸩毒?”
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袁松越一时也有些难以相信,“难道真有鸩鸟存于世间?那这鸟为何要将樊王二人杀死?是为人所控?”
薛云卉却突然有一种想法跃于心间:这鸟先后害死樊治洪和王烨,而后丝帛丢失,若是这鸟所为,那此鸟目的极强,正是奔着那丝帛去的!
她不觉得是为人所控,却想若是这早已消失几百上千年的鸟成了精,这般目的明确地做下一连串的事,便也寻常了。
可这鸟为何要夺取丝帛?丝帛乃是凡人修炼之法,它夺去也是无用,难道是,阻止凡人以此法修炼么?
那岂不是同自己之意不谋而合?
或许这鸟也是龙槐授意?那龙槐之树皮,难道给这鸟一块不成?
薛云卉想得头脑混乱一片,一时觉得这鸟若真是为破坏凡人以邪术飞升而来,简直让她如虎添翼;可一时又怕真同袁松越所说,若这鸟果真被人控制,那么这幕后之人掌有这般利器,如今又获得了丝帛,那如虎添翼之人,可就不是自己了!
这两种可能相去甚远,薛云卉反复琢磨,却也琢磨不出所以然来,倒是袁松越回过神拍了拍她,“去信往紫心山庄,让他们留意些。”
薛云卉点头,袁松越见她仍似一脸的思索,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摩挲了她的肩头,“别想这么多了,若真是这鸩鸟,咱们也算找到了一条线索,不必太过忧心了。”
薛云卉暗道也是,总不能因着有人在暗中伺机害人,便不吃不睡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眼下好歹知道有贼人出没,已算是好的了。
马儿被袁松越一拍,小跑起来,十一月涿州的冷风在两人耳畔呼啸。
而遥远的地方,一人手里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