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往薛云卉脸上看,本就绯红未褪的脸色,越发被这小丫头瞧得红晕又起,而袁松越只顾着给姑侄二人夹菜,还同阿荞道:“你姑姑今日不吃酒,也脸红了,也不晓得是怎么了。”
薛云卉简直要跳起来骂他,到底是谁做的好事!只是她哪里好意思?倒是转念一想,觉得他今日心情好得太过,也不晓得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吃过饭,袁松越又把她往房里拉,薛云卉不肯,只道:“我瞧着大方都要被阿荞弄哭了,我得看着点那小丫头!”
袁松越笑,“大方虽是傻些,还不至于被阿荞欺负哭,你莫要管了。”
便是这样,薛云卉也不跟他去的,他方才那句“等着”,她还记得呢!只是她见他面有闲适,又想起他今日颇为开怀,问他:“侯爷,遇上什么好事了?”
袁松越被她说得一愣,“看出来了?”
“是呀!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能看不出来么?”
袁松越笑眯了眼睛,“是有些趣事,只不过得等明日,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薛云卉瞥他,见他又往房里拉她,连忙去挣,袁松越照着她的屁股轻拍一记,“随我来,我便告诉你。”
他这么一说,薛云卉勉勉强强答应了。
……
临近年关,京城中的高门大户莫不都陆陆续续迎来了东南西北进京交差的田庄管事,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年的收成:冰敬炭敬和晃眼的银子。
云恭大长公主府有喜气随着丫鬟们的裙摆,在抄手回廊间飘动,这股喜气的来由,无外乎大长公主最最疼爱、最最看重的嫡长孙秦游显,亲自到公主府请安来了。
秦游显眉眼含笑,昂头负手地一路走到大长公主殿里,丫鬟们看得真切,晓得这是带了好消息,至于是什么,却并不打紧,终归主子们高兴,他们下边的人也就好做了,不定大长公主开怀了,一挥手就是大把的赏钱。
而关了门窗的公主殿里,秦游显坐在小凳上,亲自给他祖母云恭大长公主捶腿。
“就快进腊月了,您该招几个医女来,给您时常捶腿捏穴,活络活络经脉才好。”秦游显手下一下下使力,按压的手法颇有大夫的精准,一看便是没少在伺候他祖母上下功夫。
这并不稀奇,秦游显虽是云恭的嫡长孙,可其母不被云恭所喜,小小年纪便晓得哪头才是要紧的,因而时常在云恭身侧伺候。
云恭听他这么说,呵呵地笑,“这年头,连宫里两个宠妃想要医女都寻不到了,哪里就轮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