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花了眼了,今日不困么?”
“困,”薛云卉说,又道:“可困的时候眼睛是花的,或许能看出来不一般的。”
她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乖乖靠在袁松越肩头。
袁松越拍拍她,道别瞎琢磨了,“明儿你去紫心山,我甚是不放心。”
薛云卉眼皮都掀不开了,“你不都嘱咐好些遍了么?”
“嘱咐有什么用?若能与你同去便好了。”袁松越叹气,忽得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薛云卉,“上次我下到紫心山庄地道里,绘了一张地道图,该给你带上一份。”
他说着就要下床去寻,薛云卉困劲儿翻涌得厉害,合身趴在枕头上不动,袁松越只好由得她去,下床把自己当时留下的一份寻了出来。
那地道图弯弯曲曲,里边丹炉石室不少,他瞧了一眼图,又去看趴在枕上的人,却见她眼睛都已闭上了,手里还握着那块树皮。
袁松越禁不住要笑,却忽然定住了。
目光从那块树皮上扫过,又落到了自己手里的地道图上,再扫过,又回看,按住心头的涌动,袁松越拿起了薛云卉手里的树皮。
“穗穗!”
薛云卉已至浅眠,被他这一声立时从梦里拉了回来。她眯缝这眼睛看了袁松越一眼,但见他一手拿着树皮,一手拿着图纸,一脸的惊喜之色,薛云卉瞬间清醒了。
她甩了甩脑袋坐了起来,“侯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袁松越将她捞进了怀里,两样物事往她脸前一摆,“穗穗瞧瞧,这地道北边这片凸出的道路,是不是那树皮纹路的一半?!”
薛云卉将眼睛擦了又擦,险些擦出眼泪来。
“可不就是吗?!”
她立时摸出白瓷瓶,摸了些许在鼻下,灵台瞬间一片清明。再看那双北斗星倒叠而成的树皮纹路,下面一半可不就同袁松越指出的北边地道一般无二吗?!
一把搂住袁松越的脖子,吧唧一下亲到他脸上,又惊又喜,“我的侯爷怎么发现的?!”
袁松越呵呵地笑,捏了她的腰一把,“我拿过这地道图,正瞧见你手上的树皮,眼睛晃过,突然就看了出来。”
薛云卉哀叹,“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她说着,又指了树皮上另一半的北斗纹路,“为什么只有一半对得上呢?难道还有咱们没发现的地方?”
袁松越显然已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缓缓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然后松开了薛云卉,从案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