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也不会用的紫砂茶具的木匣,那三清铃,就在茶壶之中。
只是就这么一眼,眼前的人突然顺着他的目光扫了过去,只一瞬,也将目光定定落到了那木匣之上。
他一慌,“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没理会他的问话,抬脚朝那木匣走了过去。
张正印英眉倒竖,立时又是一吼,“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他吼得急切,那人却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声音里满满的安定,“看样就在木匣里了。”
张正印突觉中计,浑身汗毛竖了起来,立时要上前夺匣,不想刚一上前,那人突然回身,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他始料未及,已是断绝了呼吸。
那人仍是淡淡笑着,声音仍是方才那般,只是有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三清铃在匣子里,对吗?”
他不说,僵持了一息,那人却似哄孩子一样,“不说就是个死啊,正印。”
话音未落,他甚至听见了喉骨被捏碎的声音,他知道果真到了生死一线,他挣扎着点头,那人满意地点了头,他看见那人嘴巴微张。
“说了也是死。”
......
“三清铃......三清铃......”
赤松别了薛云卉,一路小跑地往张正印下处院落跑去。山中天气瞬息万变,这会儿已是下起了毛毛细雨,水雾一样的细雨吹到赤松脸上,他躲闪不开,撑着手遮眼继续前跑,只是到了张正印院子前,蹿到屋檐下避雨,才陡然发现院子内外静悄悄的,无有人声。
擦雨的手慢了下来,又停了下来,赤松想起了薛云卉说张世秀异常的话,瞬间慌张了起来。
他拔腿往院子里跑去,飞快到了廊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门紧紧关着,他咽了口吐沫,“爹?”
回应他的只是渐渐大起来的风雨声。
他不敢再犹豫,去敲门还是没有声音,当即一把推开了门去。门发出咣当一声响,又弹了回来,打在他手臂上,他一点都没在意。
屋中有些许不属于这间屋子的混杂气息,他分辨不出什么,他向两侧厢房望去,房里昏暗,他又喊了好几声爹,直到他走到了张正印的床前,看到了青纱帐下张正印平平躺着。
他突然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问道:“爹!怎么这时睡下了?莫不是哪里不适?”
床上的人悄无声息,似是没有听见一般,赤松一怔,刚松下的气,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