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铺路,荣王和太子正是斗得激烈,但很快就会见分晓,你应当明白,他们谁胜谁败都不重要,到最后都是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朕用牺牲两个儿子甚至更多的儿子的代价,以及冒着大秦大乱的风险来成全造就你,只希望你切莫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赵禩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皇帝,双眸坦诚锐利,平和低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隐忍压抑:“父皇,儿臣从来没有让您做这些来为儿臣铺路不是么?一直都是您自以为的成全造就,儿臣自幼就被您寄予厚望悉心栽培,可您从来没有问过儿臣可想要您给的这一切?儿臣不会娶这些女人,也不想靠她们来巩固自己,在儿臣心里,只有一个人配做儿臣的妻子,可她已经被您送进地狱了,您的期望儿臣从不敢辜负,许多事您让儿臣做的,儿臣都听从,可有些事情儿臣不愿做,也请您莫要逼我!”
皇帝闻言面色一变,低斥道:“禩儿!你”
赵禩忙道:“父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置沈家,这些事情还是暂且搁下吧!”
皇帝一噎,憋了一口气,却并未发作,只压下,放缓了声音道:“也罢,这些容后再议,那你说说,如今沈家该是如何处置?”
赵禩抿唇沉声道:“儿臣刚才说了,父皇若是不想被人非议,最好按照叛国罪论处,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哼笑:“你的这个处置,也是有私心的吧?”
赵禩没有出声,便是默认。
皇帝语气笃定的道:“当年聂家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你对朕无可奈何,却一直不待见沈家,只是因为朕宠信沈家,你顾忌朕,只能压下这份不满,可如今沈家这番境况,你自然是对太子的提议乐见其成,而且,当年你母妃的死贵妃有责任,你一贯厌恶她,哪怕如今朕不处置,以后江山传给了你,你也是容不下沈家和沈贵妃的!”
赵禩依旧不言,当然,也是默认。
皇帝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耐着性子叮嘱道:“禩儿啊,你要知道,有些人能不能留下,不能靠你的喜恶来定论,而是看他有没有留下的必要和用处,不过是几颗棋子罢了,朕现在留着还有用处,你若是不喜,等你接掌了这盘棋,是去是留那不过都是你说了算!”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