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不大想看了,裴笙也对这些场合没什么兴趣,正好这里人多,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给明华郡主授礼那里,俩人就悄然走开了。
走远了些后,裴笙才翻了个白眼吐槽:“真是不懂,及笄礼而已,就一个生辰,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傅悦轻笑道:“女子及笄本就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儿,行了及笄礼便是成年,意味着可以婚嫁了,哪个姑娘这一日不是这样过来的,只是明华郡主身为皇长孙女,所以隆重了些罢了,你及笄的时候,难道不也是办的热热闹闹的?”
裴笙过了十六岁快十七了,及笄的时候,正好是她刚到秦国备嫁的那段时间,所以当时如何,她倒是不晓得的。
不过,裴侯爷爱女,总不会差到哪去。
裴笙撇撇嘴:“才没有呢!”
傅悦讶异挑眉:“嗯?怎么说?难道裴侯爷那么疼你,还能亏了你?”
裴笙摊了摊手道:“爹爹和娘亲倒是想广邀宾朋为我隆重办一场,可我不喜欢啊,才不喜欢一群不认识的人围着我转呢,仿佛我成了观赏的猴子似的,就没让他们铺张,只请了些亲族好友一道摆了个小宴,当时还是谢伯母给我授礼的呢!”
这倒是她的作风。
不过,裴侯爷夫妇如此疼她,能顺着她的意这般不声不响的给她办及笄宴,估计这丫头没少闹脾气,她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以前若不是非要参加不可的宫宴,她是绝对不会搭理的。
今日这场宴会,裴夫人能把她拖来也是不易。
傅悦无奈一笑,走了几步后,状似无意的扯了个问题问:“对了,刚才我见裴夫人她们与安国公夫人聊得挺开心的,她们聊什么呢?”
裴笙回想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就寒暄几句,原本娘亲和谢伯母穆婶婶她们正在闲话家常,那安国公夫人忽然走来打了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你就来了!”
“她自己凑过来的?”
裴笙颔首:“对啊,她也是刚到不久,谁也没搭理,就直接过来与我们打招呼说话了,而且还夸了我呢!”
说着,她还是有纳闷:“悦姐姐,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啊?”
康王妃是安国公的妹妹,如今赵拓死了,康王妃指控裴家杀人却被康王以癫狂软禁,这些事情云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皇帝的意思,云家多少也该对裴家有些心结才对,安国公夫人今日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和裴夫人她们谈笑风生,自然是有些古怪,所以她才觉得奇怪,特意询问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