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书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她们去了其实也没办法帮谢夫人做决定干涉太多,只是她们在,谢家那些人会收敛些,否则,若是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闹大,谢家可就成了笑话了。
第二日,傅悦好冯蕴书便又去了谢家。
因为到处挂白,庄严肃穆的谢家透着一股萧瑟苍凉,已经过了前面的几日,如今是第五日了,该致奠的人都来过了,今日没什么人上门了,门庭比较冷清,但是谢家里面,却有些热闹。
因为楚胤把谢永恒一并以附逆荣王的罪名丢进牢里,沈儒审查过后,确认他并未参与,原本是无罪的,但是是楚胤丢进去的人,不好无罪处置,便只将他贬谪出京,现在人还没走,但是也消停下来了,谢家二房不敢再闹,剩下的人更没有胆子再闹了,只各怀心思的想要谢夫人履行过继的事情,但是也都知道,谢夫人当时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再不甘心也都只能忍了,可如今,恰好遇上这送葬摔丧盆的事儿,他们就更有名目闹了,毕竟是一定要有个孩子摔丧盆的,这件事谢夫人也不能否决,便又闹了起来。
她们到的时候,是这几日都住在谢家张罗事情的谢荨在招待,而谢夫人正在和谢家那些族老旁支的人在谢家议事厅那边说这件事,一直也没个定论,正好她们来,谢荨派人去请,谢夫人就借机脱身过来见她们了。
谢夫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知道了这具尸体不是谢蕴的,可她却也不能确保谢蕴还活着,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丧礼也办了,就算她说谢蕴没死,这尸体不是谢蕴,其实也不顶用,只会让人以为她疯了,除非谢蕴活生生的回来了,站在大家面前,否则,没有任何用处,还会引起谢氏家族上下的责问声讨,若非如此,在得知此尸体不是谢蕴的时候,她就直接中止丧礼了,何必继续办着。
可既然办了,丧仪该有的章程也该有,这是不能避免的
可她也深知,一旦确定了摔盆驾灵的人,过继的事情就真的敲定下来了。
她已有孙儿,哪怕再弱也是谢家嫡系正房的长孙,是谢家的继承人在,自然不愿过继一个来添麻烦,日后还说不清。
谢夫人坐在那里,甚为憔悴的面容上尽是忧愁:“昨夜我与老爷说了此事,他也是不同意,可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顶着一堆族老旁支的压力,此事又迫在眉睫不容避开,她如何不忧心。
谢荨忙宽慰谢夫人,可除了宽慰她,却也提不得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