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没有旁人,就只有夫妻二人。
“皇后……”
赵婉凝闻声回神,看向宇文煊,见他醒过来了,神色微动,却还是很平静:“陛下醒了?”
宇文煊想要起来,可他伤得很重,且毒入骨髓,身子很虚弱,根本就没办法起来,反而还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气。
赵婉凝没动,只看着他淡淡的道:“陛下别乱动了,您伤势很重,还是躺着吧。”
宇文煊没有再乱动了,只用力的喘气,因为伤口痛,额间冷汗不断,眉头也是皱的很紧,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赵婉凝看着他这般,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好似不忍,却也只是一刹那便恢复如常,淡淡的问:“朝臣们都在外面,陛下可要召见?”
宇文煊摇了摇头:“不,朕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伤势很重,可到底不足以致命,可箭上的毒是致命剧毒,且无解药,七日必死,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了,毒已经侵入骨髓,无力回天。
赵婉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陛下好好养着,臣妾先退下了。”
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要退下。
宇文煊忙叫住她:“皇后,你别走。”
赵婉凝顿足。
宇文煊无力的哑声道:“留下,陪朕说说话。”
赵婉凝转过身,神色寡淡的福身领命:“是。”
随即坐回原位,神色恭谨有余,却掩不住冷淡。
宇文煊苍白的唇微扯,明明是问,却语气笃定:“皇后还在怪朕?”
赵婉凝垂眸敛目,瞧不出情绪,只低声道:“陛下多虑了,臣妾不敢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语气笃定:“你就是在怪朕。”
赵婉凝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否认。
他们夫妻俩,已经僵持了几个月了,而最近他下令出兵攻打秦国,更是让夫妻俩的关系直降冰点。
宇文煊笑了,笑的自嘲又无奈,他仰望着帷幔顶,放空了目光,呢喃低语:“凝儿,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赵婉凝抬眸看着他,眸色微动,却没说话。
宇文煊神色恍惚,仿佛陷入了某种追忆:“朕还记得初次见你,是在你刚到炤都的那一日,你穿着一身嫁衣走进大殿,明明很紧张不安,却装出一副端庄大方从容不迫的镇定模样,有些紧张也是摆足了姿态,瞧着有些好笑。”
赵婉凝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