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们结婚五六年,王鳏夫才听到流言蜚语,说她不能生育,当时就不顾众人在场将她打了个半死。
毕竟为了娶她,王鳏夫拉的饥荒那时候还没有还清呢。
想到这里,左冉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左母回了屋里暖身去了,不到饭点其是懒得出来的。
她挣扎地下了炕,轻轻地抬着右腿忍着疼意跳了几下,寻了个粗棍子拄着,慢慢地将门开了个小缝挤出去,又给缓缓地带上掩住。
左冉佳贴着墙根一瘸一拐地走着,出了大门她才顿了下步子,左右看看费劲地从脑海中扒拉出遥远的记忆,认清方向继续走着。
“呦,佳妮啥子时候回来的?腿怎么瘸啦?”左冉佳从一个半敞着的门前经过,里面一个大婶立马窜了出来,皴红的脸上堆着笑意,极为热情地招呼着。
“马婶子,”左冉佳扯扯唇角,有些腼腆地喊人。
“你不是跟着清妮去都城享福去了,怎么成了这个模样?”马婶子上前挽住左冉佳的胳膊,往家里带,“你走路都不利索要干啥子去?给婶子说,婶子给你办了。你啊,就给婶子讲讲都城是啥样的,也让婶子开开眼界。”
“婶子,我娘让我喊我爹回家吃饭,如果呆一会我还没回去,肯定没饭吃了。”左冉佳摇摇头,为难地说。
“哎呀,”马婶子将左冉佳压到屋子里的椅子上坐着,去厨房拿了个巴掌大的玉米面饼子塞到她手里,睁着大眼睛迫切地看着她。“你娘肯定中午也没给你吃吧?吃婶子的哈。你爹一出去不到天黢黑黢黑的是不回家的,你去喊也没用,就在婶子家暖和暖和。”
左冉佳哽咽声,连连点头,狼吞虎咽地咬着。说实在的这种玉米饼子里掺了糠,又冷硬,吃起来拉嗓子的紧,可就这样的饭这几天她都不一定能吃上。
几下子将饼塞入嘴里,灌了一缸子的热水,她才缓过劲来,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谢谢婶子。我是昨天跟着我爹娘回来的,到了家都夜里了。回到家我就高烧了,还没大吃东西呢。”
“可怜的娃子,你说你多听话又会干活,你爹娘咋就舍得这么待你?要是我呀,早就疼到心坎里去了。”马婶子立马露出心疼的表情,那叫一个生动,看得左冉佳一阵阵地呆愣。
在马婶子家坐了会,她就站起身回家了,那马婶子还很热情地站在门口伸着尔康手让她常来玩。
等左冉佳回到那冰冷昏黑的小屋时,左家没一个人发现她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