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课桌椅子都被砸了,当老师的知青也都跟着我们一起下地干活。
我认得那几个字早就忘脑后了,可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孩子也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啊?
你看你们能帮着你弟弟妹妹们偷偷借两本书?我让他爹帮知青们干些活,等晚上的时候,娃去跟着认俩字去,好歹不是个睁眼瞎。”
她没说的话是,人们一面砸了教室鼓动学生们提高思想觉悟,可一方面招工入场是要看学历的。学历越高,青年们得到的岗位就越好。她实在是不能够理解这样的做法,为何要一边否定一边又看重呢?
左冉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孩子们,这十年的运动生生地耽搁了一代人呐,心里觉得可惜,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些什么呢?
他们一家可以算是没有长辈了,三房靠不住,只有他们自己立起来,明后天回去后,杜今溪也会带着孩子加入进来。他们唯一能走的血亲也只有柳家了。
左冉佳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伸出手使劲地推他们一把,趁着高考前不到两年的时间,一口气多培养几个大学生?可她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引人怀疑,最后再次成为出力不讨好的人。
“行,”左冉佳暂时理不出思路来,便脆生地应下。
快吃饭的时候,杜旭泽他们一行壮汉从门外进来,手里竟然拎了俩只野兔和三只野鸭子。
孩子们喜得捂着嘴巴偷乐,生怕被人知道了,野兔和鸭子都进了别人的肚子。
因为杜家人的到来,柳家的晚饭也比较丰盛,每桌都有一盘的干豆角炒五花肉,一盘牛肉大葱,一盘土豆炖野兔,一盘笋干炒蛋,一盘辣椒炒茄条,还有一盆羊肉萝卜汤,一篓子新烙的外酥内嫩的油饼。
男人们估计都被自家媳妇拎着耳朵说了几句,晚上没敢多喝,一人一小盅意思意思。
吃过饭后,柳母就开始安排屋子,几个卧室建的时候都砌了很大的炕,一通铺睡五六个人都还很宽敞。索性将孙子们撵到一个屋里,专门给杜家五口腾出一间。
炕被烧得热烘烘的,三个娃洗漱完人来疯地在上面跑来跑去,杜旭泽一把揪过俩弟弟,每人屁股上拍了下,“快睡觉,明天不去赶集了?”
娃们很怕他咬牙阴沉脸不笑的时候,立马收了声盖着被子睁着眼睛望着房顶。
左冉佳哆哆嗦嗦地洗漱完回到屋子里,迫不及待地爬上炕,她还是觉得平房住起来没有楼房暖和和舒服,但是近几年他们难说会住上楼房,可她不愿意再成为压弯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