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佳眼里带了丝喜意,若是能跟古司凡俩人住在小院中,离开这一大家子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俩人一般是古二喜在说,季冉佳静静听着,偶尔开口轻声细语地回上句。
正说着话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古二喜寻声看去,噗嗤笑出来:“四弟,光站在那里瞧着新媳妇就傻了,不准备掀盖头?也不喝合卺酒了吗?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模样,那我真得留下来瞧瞧新媳妇到底长得多标致,让四弟你不到俩月就急慌慌地娶进门了。”
古司凡轻咳一声,他白皙的脸上闪过抹不自在,喝了些酒他声音染了丝暗哑:“二姐,姐夫给你留了不少饭菜,你若不去可被大嫂给端走了。”
一听这话古二喜立即站起来,袖子一撸哼道:“她敢!这几口吃的她也惦记上,真是有出息。”说着她就跟季冉佳说了声,蹬蹬地走了,哪里还有刚才打趣的闲情。
人刚一走,古司凡便关上了门还咣当一声放下了门栓,听得季冉佳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心噗通噗通跳得极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般,是两世前所未有的紧张与仓皇。她的小脸满是羞怯,脑子里费劲地将俩人两世的交集给捋了几遍,最后定格在狭小的厨房中灼人的吻。
盖头被一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掀开,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男子头发乌黑齐整地用镶着红玉的玄色发箍束着,俊逸的五官被一身喜服衬得极为喜气,眉梢舒展紧盯着她的眸子漆黑满是细碎的晨光,削薄的唇瓣禁不住上扬的弧度。
她垂下眼睑,轻咬着唇瓣,着实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他。
他拿着两杯酒坐在她身侧,递过去一杯,沉声道:“我知道嫁给我委屈了你,但是你放心,我会倾自己所有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信我,嗯?”
说着他握住季冉佳接酒杯的手,将两杯的酒都送入口里,杯子随意一扔便都稳稳地落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他紧搂着季冉佳倒在床上,眸色里印着桌上的烛光带着种难以言喻的辰碎,手轻抚着她莹白小巧的耳朵,望着那颀长脖颈和秀美的侧脸,霸道地同她一起饮下了合卺酒。
季冉佳从喝酒开始脑子便混沌不已,一切自然地发生了,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抗拒。沉沉浮浮中,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夫人说的话,女人就像是鱼,男人的宠爱便是水,鱼若是离开了水,那便只能在干涸中绝望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是啊,这是男权的世界,不论贫困还是富贵,女人们只能枯守着巴掌大的院子。她们所能期盼的东西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