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冉佳眸子微颤下,面色有些苍白,轻笑着:“我信。”
心却道,男人果然不可信,接着就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他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在她耳边恨恨地道:“季冉佳,你已经嫁给我了,不论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你现在是我的人,你身心都只能装着我一个,跟我同富贵共荣辱。”
“我知道,”她依旧微笑着。
可这种笑跟刚开始的不同,假得令他恨不得用手撕下来,他无力地埋头于她香嫩的颈项中,咬牙说:“媳妇儿,我们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好好过日子,行吗?”
季冉佳望着那摇曳的烛光嗯了声,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了最初,怎么会不好好过日子呢?只是心凉薄了,她很难再去感受除了家人之外的温暖。
俩人相拥了一会,她推了推他,娇羞地小声说:“我还没穿衣服呢。”
男人呼吸略重了下,他猛地起身,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模样,“我去给你打点温水来。”
等男人走了,她很快地穿上贴身衣服,这才看清楚屋子里的模样。
这间屋子不算大,是村子里最常见的茅草屋,一张实木床,一套简单的桌椅,剩下的全是季家给她打的家具,以及挨着角落整齐摞起来一面墙十六大木箱和十六个小木箱。
虽然知道古司凡平时在学院里食宿,可看见如此简单只挂了红色的布帐和桌上摆放的一对龙凤烛,她心里还是有些微地失落。
她赶紧从箱子里寻出一身渐变绯色交襟薄棉襦裙,从上到下颜色渐深,配上她瓷白莹润的小脸,犹如一朵恣意绽放的桃花,吐着芬芳的花蕊。她挽了个倾髻,攒上一个粉玉镶银叉。
古司凡端着盆在门外轻咳一声,便推门而入,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温婉清雅的女子,眸子染了些温度,“洗漱下,爹娘屋子里有动静了。”
季冉佳红着脸在他注视下仔细洗了脸和手,又接过他递过来抹了盐的刷子,就着杯子里的温水刷牙漱口。浑身清爽后,她忍着踉跄的脚步,躲过他的搀扶缓缓地往外走去。
昨儿个天还暖洋洋的,今天北风一吹,深秋便踏入了千家万户。
入鼻的空气带着凉意,季冉佳出了屋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精神得不能再精神了。
古家只有前院,养着十几只母鸡和两只花猪,剩下的两分地全种上了菜。让季冉佳有些受不了的是,古家的茅厕跟猪圈挨着。她只能安慰自己,等回门后就去镇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