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睡蒙了吗?”他轻笑着端着木盆走过来,用布巾投了下水递过去,“不认得我了,还是忘了自己嫁人了?”
她接过温热的布巾,贴在脸上,舒服地打了个颤。
“相公,我饿了,”她又漱了口,眉眼弯弯地娇声道。
这回轮到古司凡怔住了,接着他脸上狂喜一闪而过,紧捏着布巾的手青筋凸起,他舔了舔上颌,“乖,媳妇儿,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季冉佳羞恼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的中衣被换了,她脸颊红得更狠了,“相公,相公,相公,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喊给你听,所以我能吃东西了吗?”
古司凡哎哎哎连哎了三声,站起身就往外走,声音满是喜悦:“能,我这就给媳妇儿端饭去。”
梦太过真实,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上天给她的答案,眼前的男子是真的视她如命。她心里还没有从男子中箭而亡的哀伤中缓过劲来,瞧着窗外那颗盘穹的石榴树,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背下,尖锐的疼意刺激得她眼圈发红。
“真好,”她满足地叹口气。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跟古司凡置办了回门礼,坐着牛车晃荡荡地往上河村赶去。
俩人经过早上那段,比往日多了些亲昵,互视的时候总会挂上浅淡满足的笑意。
看着季冉佳没有丝毫勉强的表情,小脸蛋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丽,余元抱着妮妮打趣了她好久。
从季家回来,季冉佳心里更加坚定地同古司凡好好过日子,不管他是皇上手里指哪砍哪的利刃,还是眼前这个将所有感情都托付于自己的孤寂人,她要让俩人有着归于平淡的幸福,有高于世人的相守。
晚上古司凡试探地将她搂入怀里,轻吻了她的额头,鼻尖,见她柔软乖巧地任由自己所为。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幸福席卷了他,男人没再迟疑狠狠擒住那抹娇嫩,将自己的感受统统倾泻出来感染她。
季冉佳这具身子还没有彻底养好,抵不住他按耐多少年的索求,还是没出息地昏睡过去。
古司凡借着朦胧月光,眸子比水还要温柔地一点点地瞧着她,永远看不够似得,舍不得闭上眼睛。他在她耳边喃喃着:“季冉佳,这一辈子,你只属于我。”
山间的早晨比较寒凉,北风呼呼地在屋外吹了一夜,季冉佳懒洋洋地不想起身。
男人从外面带着一身冷气走进来,他进了门驻足看着她傻笑了会。
她心里满是无奈,这人早就无数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