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长得娇美,但是性子却坚韧,她不是贪图享乐的人,在她看来能够和顺活着,人就要懂得感恩和知足。自个儿不过是普通人家,以后家里的收入只依靠着一百亩佃租和自己绣花的钱,其余的是花一个铜板便少一个的。
她吃过饭后,才开始打量着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家,屋子不算小,整套上了枣红色漆的家具显得古朴大气,桌子上铺就着锦缎桌布,地下是繁花似锦的短绒毯子,墙上更有名人字画,这哪里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六品官员也不见得能够置办这样规格的屋子。
冉佳看了一圈便拎着裙子走了出去,三进的四合院,一进是五间大气的倒座房,二进是正院,正房东西厢各三间,院子四角种了两颗桃树两颗石榴树,中央还有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槐花树!后院有个带池塘的花园,然后便是一排下人住的罩房了。
在家里她隐约能听到闹市熙攘的声音,如此的位置,如此的格局,如此的布置,冉佳有些恍惚,一切远远超乎她对未来的想象。
“夫人,主子爷喊您过去,”冯喜来走出东厢房,小跑到她跟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后说道。
冉佳紧抿着唇,隐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昨晚他对她做得事情,让身子还在隐隐作疼。她缓缓迈着步子,见屋子的门窗大开,心略微沉静下来,家里人多倒也不算是个坏事,最起码他会有所顾忌吧?
“您喊我?”冉佳站在门口,做了福轻声问道。
应钥手里握着寒光凛凛的剑,另一只手拿着白色细棉布擦拭着,他微侧着头,半张脸沐浴着阳光,半张脸隐匿在光影中,令本就高大挺拔的他显得格外地迫人。
“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他手上动作不顿,嗤笑着道,“过来坐,给我倒杯茶。”
冉佳小脸泛着粉意,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在秦侯府中自己给他送水果的那次,硬着头皮给他倒了茶水,搁置在他身旁,而自己乖巧地坐在对面,同他相隔了一张木桌。
他放下手里的剑,拿起茶杯轻抿了口,漆黑的眸子锁住她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明知道他看不见,但冉佳浑身都泛着不自在,她轻声问着:“您寻我有何事情?”
“没有事你就不过来了?”他声音冷硬的紧,那口气将她同别人没有做任何的区分。
她垂头瞧着自己袖口上的白玉兰,摇摇头,“不是的。”
“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淡淡地说着,“夫人能否帮为夫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