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下意识嗯了声,继续手里的活计,她习惯性地将所有的布料给剪裁出来,然后一一缝制。应钥眼睛看不见,他在家里的时间长,衣服舒服简洁大方就好,不过冉佳做事情比别人多几分心思。
她准备在衣摆、袖口、领口处绣些花纹,他的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我看不见,不能枯坐着吧?”半响没再回应,应钥喝完杯里的茶水,咳嗽几声拉回她的注意力,才慢悠悠地道。
冉佳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那怎么办?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她是个丫头,自个儿在努力地生活着,好不容易不需要听主子的吩咐,哪里会给他布置活计?再说,他眼睛不方便,能做些什么呢?
“看书、练剑、做任务,”他的眸子漆黑映着窗外的阳光,灼灼地望着她。“今天的剑我练过了,书你也替我读了,你帮我想想我还能做些什么消磨时间。”
冉佳抿着轻蹙着眉头,大家的日子都是忙碌浑浑噩噩地走过来,巴不得能够停歇下来什么也不做,或许他们都是下人的命,清闲不得。“要不让喜来给你买些鸟雀?那种会说话的鸟贵不贵?我记得一次跟着主子去别人家做客,就见到一只黑身黄嘴的八哥儿,学得话可像了,蛮好玩的。
好像还有一种比较大的鸟儿,白色的听说是葵花,也会说话,听说它的生命挺长久的。”
应钥的手摩擦着杯子:“你喜欢?”
“我觉得很好玩,”她老实地回答,“那些贵公子弄花遛鸟的,我是不懂其中的乐趣,可是会说话的鸟儿挺让人新奇的,你说若是我们养上一对,让它们抱窝生小鸟儿,是不是也能卖不少钱?”
“手里的钱不够花?”他给自己又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够花是够花,只是我们冷不丁地成了良民,上面没有主子顶事,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多些银两傍身,也好规避未知的风险。”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一切有爷撑着呢,爷不过看不见了,并不是两腿一蹬没了。”他嗤笑声,站起身大步往外而去,屋里的桌椅和门槛他竟然能够精准地避开。
冉佳冲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她不过实话实说,到了他那里,又成了攀附权贵的心思了吧?她也不理他,低头继续缝制衣衫。
她做活细致速度还快,在天黑之前便将一件深蓝色的衣衫给缝制好,明儿个再绣花。她叠好衣服,捶捶有些酸疼的肩膀和脖子,揉揉酸涩的眼睛,站起身略微松快下筋骨。外面已经有些昏黄,她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