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孟七姑护自个儿的劲,她怕是多了一大串的亲戚呢。
冉佳是没了自个儿的记忆,但她能从原主身上嗅到相同的气息,怕她也曾有个不愉快的过往,所以才会被迫无奈成为一个时空流浪的任务者。
而且从孟七姑口里的亲戚,他们都特别的护短和仗义,只要得到他们的认可,那便拧成了一股绳,起码在十里八乡里不需要怯人的,哪怕富得流油的土财主,更甚至是县官老爷。毕竟孟七姑的亲戚做什么的都有,有当府城师爷叔伯,走镖的姐夫,走街串巷的女婿,在县城开铺子堂兄家的外甥,镇上官差的哥哥,管着数百户当里正的亲爹!
当然还有什么木匠、铁匠、泥瓦匠、教书先生、账房、店小二、掌柜、五品官员的管家等等,但凡你能想到的,孟七姑的亲戚都有从事的!
冉佳听了新奇,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反而那准备平淡的心被激得一正火热。人生刚开的定位就不能够太低,否则如何努力呢?
自个差点被原主的愿望给圈住,她是个人,哪怕接受任务替别人完成漫长的一生,那也仅仅是任务,而不是她的人生。
她努力活着,便要珍惜眼下每一分每一秒,如今多努力一分,说不定未来便多一分的幸运。她好歹也见识过现代科技发展社会文明,若真寻个汉子种田织布,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说比照着孟美合从乡村奋斗至京都的折腾法,那也得攒些银子傍身,让人不能轻易小觑了去。而且在现代社会,女人出去工作,不一定是为了赚钱养家,而是在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经济独立的同时,才能让人格独立。
女人只有人格独立了,不做男人的附属品,魅力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生活也多了盼头和规划,才算不负青春不负卿。
她眸子里散发着细碎的星辉,从床里面摸索半天掏出用袋子系的荷包,里面有六两银子,正是这一年来田里出产的粮食去除她的口粮外卖的钱,加上原主平时让孟七姑替她从镇上绣铺帮着接活得到银钱。
她从里面拿出五两银子来,推到孟七姑跟前,笑着说:“干娘,姐夫走街串巷卖的东西是从府城进的吧?您能让他帮我捎些针线、布料吗?”
“能行,随便找人捎个口信,等他给你带回来东西,你再同他算账也不迟。”孟七姑眉头微蹙地看着那一把碎银,忍不住开口询问:“买针线和布料需要那么多银子?我可跟你说,咱是乡下人家没有高门大户的规矩。”
她指的是拜干亲的礼节,冉佳摇摇头,没瞒着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