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喝了桌上田母特意给她冷得白开水,然后从自己的背包中寻出一把刀具,那还是车韦博出差时从外地带来的,巴掌大小的刀子功能很多。她切开甜瓜,将里面的瓜瓤给挖出来,让小家伙给撒到鸡窝里,分成四半。
田母推脱下,到底是含着泪吃了,只觉得这瓜是她这一辈子吃过最香甜的了。
晚上吃的是手擀凉拌面,小麦粉里掺了豆面,田母揉搓摔打了许久,极为劲道。面煮熟后过凉白开,上面浇上酱油醋、花生碎、麻汁、辣椒油、炒得白菜肉、黄瓜丝、还有薄薄的鸡蛋饼丝,让人在微热的傍晚胃口大开。
天气不错,田母让田大海将饭桌摆在院子里,其他几家也都摆上桌子准备吃饭了。
田母下午说了不少的话,起码冉佳是记住了院子里其他几家是哪些,家里都有多少口人。倒座房子小,虽然只有一间,确是个套间,住着两户人家,一家是对小年轻的,还有个老太太帮着带孩子。另一间则是鞋厂车队的一个青年,据田母说,其是一个招惹不得的混混,让冉佳没事不要在院子里闲逛,碰见那个姓邵的青年一定要低着头快步走。
田家对面韩家也是一大家子人,四个结婚啃老的儿子,他们的房间也是分成了四小间,每个儿子带着媳妇孩子各占一间,老两口则睡在搭建的小窝棚中。每日吵吵闹闹能将天捅破,吃饭这一会的功夫,六七个孩子轮流往田家这边跑了一遍,讨要的目的十分明显,但田家人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搭理这些熊孩子。
韩家人指桑骂槐地高声念叨几句,田家人依旧面不改色。
“哼哼,咱拿着鸡蛋换的菜,可没沾他们一丁点便宜。姐,你别看他们现在说的欢,下次还嬉笑着脸跟咱换菜呢。”田晓岚凑到冉佳耳边小声地解释着,“这样的人咱不搭理他们,待会他们就消停了,哪天不上演一出他们浑身难受。”
冉佳点点头,有些人心大,脸皮也厚,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有利益可图,那绝对无所顾忌的。
王家有三大间,也跟着隔成了六间,中间一间是待客的堂屋和老夫妻的卧室,一侧是大儿子一家,另一侧小儿子一家,他们有俩闺女,嫁的都还不错,每个月回娘家起码一次,大包小包地捎带,看得人眼睛泛红心滚烫。
辣椒油和肉的香气在院子里飘散着,王家的孩子哼哼唧唧显然是馋了,王老太无奈地端着俩个雪白的大馒头和一小碟土豆炖鸡踩着小脚过来。
“田家妹子,我孙儿非觉得你家饭菜香,你看能给娃余上碗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