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但愿她能好生脱身,想起她那身造诣颇深的武功,不禁放下两三分心来。
一路车马未停,急速行驶。
“吁……”不知行了多久,颠簸的牧景快要忍受不住时,马车终于停下了。
下了车后,天边几片落霞绚烂明媚,已是黄昏时候了,落霞正对一座山,形态不规则,陡高陡低。上下左右都是繁茂的树林,一棵一棵距离挨的很近,仅一臂长。
他们就顺着这林子往上,脚下踩弯几朵野花,腿上缠上几根藤蔓,走两步,不是扯断就是松了开来。
牧景开始还看了几眼周围,走到半山腰,发觉大同小异,除了树林中该有的植物,其他什么也见不到,就连兔子一类也未曾见到。
几个大汉虽然习惯了每日爬山,这会儿也喘出声来,反观牧景,丝毫不受影响,但收到旁边审视的视线时,她后知后觉,糟了,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于是她紧咬着下唇,做出尽力隐忍的样子来,脚步也积了些沉重,微微打滑,踉跄不稳。
旁边的人心眼里生出些佩服,果真是个刚烈的,如此情势,也不作妥协。
约莫又半柱香的时辰,终于到了山顶,牧景凝神,使内力催生了些汗珠,脸色也变得更白了些,下唇被她咬出几个齿痕,泛着白,里头隐约可见血丝。
几人缓了缓气儿,继续往前,已经可以看见几排杨树后面的房屋了。
牧景无意瞥过山另一侧,却立即正眼去瞧,这下面竟不是什么悬崖峭壁,而是油绿的浅壑,堆起的小山丘很缓,中间还有条一人宽的河流静静流淌,不知源头,也不知流往哪里,河边上有肥壮的牛羊猪,许是吃多了,正饮着水喝,有几个人耐心的等在边儿上。
“姑娘,到了,请进!”
对他这突兀的礼数,牧景想笑,合着自己不是被绑来,倒像是请来的。
木头做成的门宛若牢狱中的铁栅,给人伸出胳膊的空隙,却不给人探身而出的机会。
牧景接受着一路的洗礼,由门而进,绕过脚下树被砍倒后仍留有半截的错落木墩,抬头打量着。
密集的房屋怎么也有二十余所,木头支撑外又裹了黑色的帐,挡了山顶寒风侵入,每个房子中似乎不止十人,影影绰绰,不时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和女人压抑的祈求声。
看来,有很多女子被抢了上来,而这寨子里少说也有二百余人,不知外面可还有没回来的?
牧景被直直送到最中间的房门外,两个人换了恭顺敬畏的脸,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