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瞧完了戏,却不知如何脱身,想起自己本来就是要找他,可当下这地点,多有不适啊!
也不知为何,今儿老天就是与她作对,唐誉竟缓步向前,靠在粗壮的树躯上,这是暂时不离开的意思吗?是吗?不会吧!
又过了一会儿,牧景熬不住了,腿都快麻了,这个姿势保持很久了啊!她试着动一动,这一动真就动出了不小的动静,袖子里的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中下方沉思之人的头。
“何人?”唐誉沉声喝到,牧景叹了句该来的总会来,轻飘飘立在唐誉面前,捡起地上的白石,收好,别眼瞅了瞅天上的烈日,视线回到唐誉身上,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可是被砸疼了?”
唐誉微微蹙眉瞧着她,半晌,就在牧景以为自己还应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开了尊口,“你在上面多久了?”
他肯定是想问前阵儿的一幕,她看去了多少。牧景后退一步,却猛地被拽回,而且以差之两寸的距离,对上他深邃的凤眸,这一对视,体内压制的热气腾地冒了出来。
刹那间,牧景以这极近的距离感受到了他胸腔里的强烈震动,节奏很是欢快,突突,突突……
唐誉鼻尖颤了颤,又贪恋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凝眸对视牧景一双无辜清澈的大眼睛,声线里头竟夹杂了一丝颤巍,“你、抹的是何熏香?”
“熏香?”牧景一时难以调节他转变迅速的话题,顺着话问了出来,突的又醒了神,于他期冀的表情下回了句,“妾身没抹什么熏香啊。”
话一回完,鼻头滑过一股清冽的冷香,好像凤阑山后面那唯一的一株梅花香气,她狐疑的问到:“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梅香?”
看着这个同自己探讨的女子,唐誉蓦然激生了笑意,这味道他嗅的清清楚楚,是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竟丝毫不知……不对,若是体香,她岂会不知?
牧景被他抱着不松手,身子愈发的热了,而这清冽的梅香也越发浓烈,她些微挣扎一下,委婉询问脸上表情流转的唐誉,“殿下不热吗?”
“热?你很热?”唐誉下意识的问。
牧景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很热,被殿下抱着更热。”如此算是说的很清楚了吧,她如是想。
然而,事情竟不如她所想,唐誉眯了眯此一双好看的凤眸后,极其突兀的道了句,“本宫觉着很冷。”
牧景猛地抬头,顶上太阳还在,依旧灼灼,冷不防身子竟又往前了些,她垂眸,抿唇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