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日头最是毒辣,娇花承受不住,低下头。
“哪个混蛋定下的日子,这是找死吗?”牧景横眉,咬牙切齿。
“主上,是武林盟主,昨儿说过的,您又忘了。”阿福提醒着,心下嘀咕,主上如此年轻,记性可不怎么好。
“教主这是闹得哪门子气啊?”
牧景抬头去看,是方长老,一个中年的男人,一个长相不美个子不高,总喜欢找她点儿晦气的男人。
方长老不等回话撩起长袍,大方坐下,再次出声,“教主是不想参加还是想要弃权?”
牧景眼角一动,“此等日子,热!”
方长老身体僵了僵,继而笑道,“倘若教主今年争得盟主之位,往后这日子不是随意定。”
牧景自然晓得,武林盟一年一度夺一次盟主,水镜一教已经占据此位足有五年,而这盟主之位必得由众教的教主争夺,百里师父身姿高贵,不屑高调,是以每每弃权,他那个儿子如是,由以可看出,这盟主能有什么实权,可为着能将这比武的日子定在寒冷的冬季,她也要去争一争。
轻雪软软倚进她怀中,声儿清甜的说:“主上不是言说我的笛音能令人心静,这样主上就不热了。”
于这些个古董面前,轻夏和轻雪叫她一声主上,可叫着叫着也习惯了。
轻夏也安慰到:“不若撑把伞,也能遮一遮。”
牧景站起身,左手揽着轻夏,右手搂着轻雪,话也懒得再多说,闪身坐在门口不畏热的花宝背上,撑了两把伞,缓缓朝比武的地方而去。
方长老抖了抖脸部多余的横肉,“不是说热,还骑个慢吞吞的大象,找晒!”
擂台很大,十层台阶上头设了众多的位子,有五排,桌子上摆着水果点心。
牧景一到,报名儿的人愣了愣,大喊道:“紫佛教教主到——”
众人让开一条路,看向这位高高坐在一头灰白大象背上的年轻女教主,心陡的拧了拧,虽说武林中人大多各有怪癖,可大象坐骑,还是头次见,重点是她也真耐得住性子。
紫佛教这二十多年来低调沉默,武林中大小聚会也没参与过几次,当然依旧挡不住大教风范,话语权不仅有,且分量沉甸。
牧景朝阿福阿贵吩咐一声,左拥右抱,飞身坐上属于自己的位置,阿福阿贵带花宝等在一处僻凉的树下。
武林盟主坐在中间,牧景与两侧的教主微微颔首,偏过头,特意将花白头发没蓄胡子的盟主问候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