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轻夏在哪儿?”
牧景放好唐睿,焦急的问轻雪。
轻雪呜咽着回她,“轻夏叫一个长的异常美丽的女人带走了,那女人说,等阿景回来,去恋香阁找她。”
“菱花,该死的,果然不该惹这个女人。”又对轻雪说道,“你先准备些吃食,我帮睿哥哥清洗下伤口。”
等轻雪关上门,唐睿才出声,“你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吗?这是劫狱,你不懂吗?”
“知道,等治好你的眼睛,我会向皇上请罪。”
牧景帮他剪掉贴在身上的衣服,冷着声音问,“这些伤口已经烂了,皇上是想要你的命吗?”
唐睿摇摇头,“进入监刑司,不论身份,受完该受的罪行自然会放出去。”
“你犯了什么罪?”
唐睿不再言语,空洞的眼睛直望着前方。
“与我有关,对吗?”牧景平静的问。
“没有,和你没关系。”唐睿想也不想回到。
牧景明了,棉帕浸了热水,轻轻帮他擦着身子,“你相信我的对吗?”
“相信。”
她笑,倾身,吻,印在他眉心。
“我很快回来。”
次日,雪花落满大街小巷,铺在房顶,压弯了树枝,染白了行人的墨发,掩埋了脏乱的污秽,纯白的,一瓣一瓣,安静的飘落。
轻雪扶着唐睿站在院子中央,本想撑一把伞,可他不愿。
“轻雪,雪大吗?”
“这会儿越下越大了。”
唐睿点点头,又问道,“很厚了吗?”
“嗯,有半根手指高了。”轻雪回答着,看向门口。
唐睿再点点头,复又问,“阿景今儿会回来吗?”
“会的,恋香阁不远,阿景一定会回来。”
他不问了,安安静静的站着,轻雪忽又想起什么,问唐睿,“有个很美很美的女人,阿景喝多了,不知怎么的,亲了她,她说要阿景把她失了的还回去,王爷你说,这该如何还?”
唐睿身子僵硬着,“她不知阿景是女子吗?”
“那会儿应当不知道,不晓得如今可是知道了没有。”
“什么时候的事儿?”
轻雪回忆着说道:“就是阿景自伤那日,王爷不是还来过吗,当晚,阿景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停的喝酒,还抓着我问,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她,都骗她,她说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