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相信你,相信你不会真的丢下我,可是又忍不住的去怪你,每次想起你离我那么远,我的心都会揪一揪。”
她抬起头,描摹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轻轻的叹息一声。
唐睿醒来已是后半夜,闭合了好几次眼睛,才适应了黑暗,喉头干燥,就想下床,手抬起来,愣了神,一只素手紧紧的与他十指相扣,蓦地,他侧眸,她安静的睡在一旁。
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庞,牧景睁开惺忪的双眼,他说,“小景,我渴”,她正要起身,唇上覆着温热,一点一点的汲取,不是渴吗?她想问,出来的是几个单音节的“唔”。
“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吗?”他哑着声音问。
牧景转过熏红的脸,轻语道,“我受着伤,月例也还没过去。”
唐睿恍然想起,熄了眼中的火焰,疼惜的含着歉疚,“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给你倒杯水。”说着牧景下了床,迎着月光倒了杯水,唐睿接过,喝下,她将杯子放到桌上,突然有些莫名的无措,坐在床沿上,垂着眸。
唐睿轻松的抱起她,置于床里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小景,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牧景闻言对上他的双眸,连黑暗也遮不住他眼中的痛苦和内疚,她突然问他,“你很怕我回不来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我可能一生也走不出那个阴影了,它像梦魇一样缠着我,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的残忍无情,用这双罪恶的手,将我此生挚爱推入地狱深渊。
我不敢想,但我强迫自己去想,想你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洞里,慌乱无措;想你拼命寻一丝光明,青丝尽断;想你害怕到极致却不得不强装镇定,跌倒又爬起;想你奄奄一息掉落高峰,听天由命;想你残败不堪的身子,血肉模糊;想你对我说是你错了,失望自讽。”
牧景轻拭他滑落脸颊的泪水,他又低笑,笑的苦涩,笑的讽刺,“你瞧瞧,黄沙掩埋,你没有抛下我;荒北被挟,你也没有抛下我;戒罂粟的时候,你更是陪着我;黑夜里,你跟着我;我失去光明,你做我的眼睛,不离不弃,甚至不惜性命喝毒药。
呵呵,呵呵,我做了什么啊……”他推开她,抑制不住的笑,展开他的手,说到,“我要你的性命,就用这个,你看见了吗?我多残忍,你不恨吗?你为什么不恨?你该恨的,你该杀了我,看一看我的心到底有多狠。”
唐睿又失控了,他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按在胸前,言语急切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