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下审视的目光在轻夏身上定住,仿佛这样就能看透她似的。
轻夏看向桌上圆口深瓶里的几支梅花,说到:“你的医术在我之上,但看你的主子,受伤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
乌天下凝眸坐在她对面,“若我说,他的伤需要你的血蜥蜴医治呢?”
轻夏对上他的双眸,须臾笑出声,“你真的是江湖人称的乌神医吗?不会是冒假的吧?”
乌天下耸耸肩,等她继续,“你家主子明显是内伤,连阿景都瞧得出他正在生死边缘游走,你说,要用血蜥蜴?我都不知你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这样急着葬送他的性命。”
乌天下眼色深了深,轻夏似乎突然兴致很好,与他如平常好友寒暄一般说到,“当然,我晓得你或许真能用血蜥蜴救他的命,但是他可能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正如你所见,它们是我养的,为了能让这种世间至阴至阳的东西为我所用,我用了一点儿特殊的手法。”
“哦,愿闻其详。”乌天下顺着她回答。
轻夏笑一笑,“你道它们也分幼年与成年,未成年之前,我得叫它们依赖我,将我当做……嗯,娘亲一样的人,至于什么手法,恕我不便告知,但你这个时候用它们,你家主子连声儿都不会吭,就能去见阎王了。”
乌天下赞赏的瞧着她,“原来不止夫人有趣,连她身边的人也十分有趣,乌某猜测,外头那几个伙计也应当别有一番趣味吧。”
轻夏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道了句,“你们主子当初陷害阿景时就该有自知,那些个武林绝学不易融会贯通吧,尤其紫佛的‘紫坛经’。”
乌天下倏地站起身,轻夏微微仰头,平静无波,“你知道,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阿景下不了手,是顾念师父的恩情……”她缓缓起身,继续道,“我不一样,三个月,我以为她定是回不来了,是以,手抖了抖,不小心洒了些东西上去,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没察觉到?”
“你这般告知,不怕我杀了你?”
轻夏走近他,捏起他腰间垂挂的玉佩,扑哧一笑,“你这玉佩很眼熟啊!”
乌天下猛地怔愣,垂眼瞧着她,轻夏退开两步,似是很疲倦的伸伸胳膊,“真累,该到饭点儿了吧,去瞧瞧夙晨做什么好吃的了。”
轻夏敛了所有容色,微垂着眼睑走进后厨,对随意摆弄一块肉的夙晨说到,“做个蛋花汤给我吧。”
夙晨只瞧了眼她,伸手捡了颗蛋,娴熟的打破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