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转眼就会忘记。”
牧景从未有过的安静,她沉默着,卸去了面上所有的表情。唐睿轻轻描着她带有几分俊逸的眉,继续说到,“你同我成亲,只是想完成你的心愿,是以,我说多少次爱你,你心底里从未相信过,也不对,你相信了一次,因为我的心悸,可小九刺在你身上的那一刀,又叫你清醒过来。
你咄咄的试探,找到了你要的答案,那句我恨你,永远定形在你心里,你既痛苦也释然,你拼命完成父皇交代的事情,只是想尽快回到我身边,履行你一生陪我的承诺。
可你碰到我与李良儿的刹那,你突然改变了主意,你想把她带回我身边,是以你叫父皇三日后给我圣旨,这期间,你调查我从前的事情,你提醒我,那样疯狂的爱过她,也警告你自己。
就算今儿我和你说我想要的人是你,你也依旧只当听听罢了,从未上心,可你还是要附和我,配合我。”
牧景轻轻拉下他的手,平静的躺在一旁,眼睛望着上方,唐睿翻身,填满她空灵的双眸,手按在她心口处,“这里,我第一次说爱你,它欢快的跳动,后来我心悸醒来,说爱你,它也欢快的跳动过,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即使我们更亲密,它都平静如常,因为,你将它永远的冰封了。”
牧景拭去他眼角积聚还未流下的泪滴,单手反握他的手,心的确平静异常,她说,“对不起。”复又轻轻环着他的脖颈,勾下,抵在他肩头,轻声道,“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发现,直到我离开。”
“小景,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牧景淡笑,“皇祖母说,千万不要生恨,因为恨会让我变成其他的样子,遭人厌恶,就像我们在通缘洞看到的前世。
不知为何,越靠近你,就想要你,想要你认清楚,我是牧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另一人,我看到伤害你的那个‘我’,于是我有了害怕的念头,比死更害怕,就是你的仇恨。
可后来,即使我什么也没做,你依然恨我。”
唐睿抬头看她,卸去伪装的她,无波无澜,仿佛就是再讲一个故事,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她拂过他鬓角的墨发,“你不知道那晚我费了多少力气,封了这颗心,它不动,我就不会伤害你。”
他想要再一次勾勒她的轮廓,可这手,怎么突然沉的举不起来,牧景轻笑,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别怕,睿哥哥,我本就不该活着,因为我是前朝皇室嫡胄,复姓百里,是冥武帝圣旨里要处以极刑的牧家女,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