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恍然明白,心里堵的慌,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睿哥哥,你真的想要我回去吗?”牧景整张小脸都埋在他怀中,轻蹭着。
他也不知怎么说,因为他更想要眼前的这个她,可是她不回去,就不完整,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他循序问她,“小景,你想要我们的孩子回来吗?”
牧景点头,她如何不想。
“你也想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夫君吧?”
她抬起头,又垂眸,失落不言而喻,“你是皇上,是很多女人的夫君。”
“可现在,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夫君,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他情真意切的同她说。
牧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仰望头顶透过树冠隐约可见的树冠,轻声道,“睿哥哥,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唐睿下颌抵在她背靠自己的肩头,“你说。”
“我从记事开始,你就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很长,有时又很短,仅有弹指一瞬,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模样,左耳后头有一粒不留意就看不到的朱砂痣,你说让我叫你‘睿’。
直到我快要及笄的时候,有人和我说,去五香山侧的树林中能见到我梦中的人,我半信半疑,却果真见到了你。
那时你带着李良儿同乘一骑,在树林外的草场上欢声笑语,我一直躲在一旁看着,看你费尽心思哄她开心,她稍微皱一下眉,你就会想各种法子,放烟火的时候,她在你身后,轻轻的推了你,以致你身子前倾,就要撞上刚要燃放的焰火。
我踢了一颗石头,移开了那堆烟火,却还是伤了你的眼睛,我很自责,偷偷的跟着你到别院,但我不知为什么,李良儿遣散了别院里两个婢女,然后锁了门离开。
我翻墙过去,日夜照顾你,那是我有生以来头次照顾人,我不会做饭,每天跑到很远的摘春楼,提着刚做好的饭菜跑回来,然后熬药给你喝,你叫我‘良儿’,我不敢回应,也不敢说话,更不敢靠你太近。
整整十日,我请了大夫来,你以为是太医院的太医,他说你当日就有可能恢复,你说想去那个树林,我带你去了。
我知道你在等她,就回避在树后,可很久也没有人前来,我又出来,你当她担心你,安慰着,那时,我很想告诉你,我不是李良儿,可她正巧来了。
她可能没想到你还活着,手里的匕首就要抵在抱着她的你后心,我一时着急,才出手,伤了她,却不曾想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