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到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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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宫和景阳殿在一条线上,原本提名为芳菲殿的景阳殿是先祖唐若言,谥号圣文帝,历时半年修建而成,圣文帝传下一道口谕,这座殿宇不许任何人居住。
唐睿屏退了所有宫人,独自靠在景阳殿大门外的宫墙上,望着头顶的月亮,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安静的赏过月了,难得皇宫也有这样纯净的星月。
她应该睡下了吧?小景……他在心底里轻声唤道:如果我全心全意的爱你,你会陪着我永远住在这座形似牢笼的皇宫里吗?
他侧眸,双瞳再次变得深邃起来,拐角处的掠影是她吗?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儿?不再多想,他闪身追过去。
前面的人影停下,匆忙躲到御膳房后面敞开的柴房里。
唐睿双眸凌厉,微步移到侧旁的窗户外面,柴房里射出一丝明亮的光线,透过破掉的百叶窗格,他看见了什么……
突突,突突,他极力压着自己不可控制的心跳,手随着剧烈的心跳一抖一抖。
里面的人果真是她,她轻轻退掉外衣,里面似乎为了方便只穿了一件亵衣,没有女子特有的肚兜,解开亵衣的带子,露出胸口大片的春光,两指在心脏处的地方轻轻抠了抠,然后,揭下一块不大和皮肤一模一样的表皮,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她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熟稔的切除伤口周边长出来的多余的腐肉,然后迅速抹了什么药,随意擦了擦流下的血渍,也没有包扎,继续用刚刚揭下来表皮掩盖住,肤色没有丝毫落差。
没有缓一缓的她拧着秀眉起身,又弯下腰收拾了残迹,吹灭了手里特制的油纸小灯笼,整理了衣衫,往景阳殿的方向返回去。
唐睿在原地石化了很久,跟去了景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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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刚刚睡好,大门发出咯吱被打开的声音,接着自己寝室的门也被推开,声音不大,听脚步声应该是他。
这么晚了,他不是应该在芳华宫就寝了吗?怎么过来了这里?
牧景不敢动,侧着身子佯装熟睡,床幔被拉开,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褪衣声音,然后身后的床榻微微下陷,腰间一只不松不紧,冰凉异常的大手。
唐睿心乱极了,她心口的伤是拜自己所赐吗?可都快五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好起来?她说,他给了她致命的一剑,是啊,是致命的……
他的唇贴在她头后面的秀发上,他知道她没睡着,他不拆穿,他很矛盾,既害怕面对她,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