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跟在她身后,见她往一家成衣店走进去,摸摸这块布,再掂掂另一块,然后听到掌柜问“姑娘可要做身衣服?”,她客气的回答,“现下不用,过些时日想必会用的到。”
过些时日?唐睿狭长的双眸登时深邃,见她出来,闪身隐在拐角处。
牧景继续往前行走,买了一袋子酸梅,边吃边点头,一路来到行人欲断魂的宽桥底下,问守船的船家,“爷爷,请问从京都到最南边的边陲小城行水路需要几天?”
“估摸着要个七八天。”老人和蔼的回答。
牧景遥望水面默了默朝老人道了声谢,转而沿着岸边信步行走。
唐睿双手缓缓收紧又松开,凝望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起步跟上去,快要看不见身后的宽桥时,脚步停下,看她双手环胸与一个红衣男人对峙些什么,他往侧面行了几步,看清楚了那个红衣男人的脸,是季国公家的季白。
又往前面几步听到她冷测测戏谑的声音,“你说老娘没长眼睛?老娘还认为你瞎呢,这么大的路面你不走,非得和老娘相撞,撞出个好坏你赔的起吗?”
季白弯起好笑的眼睛,语气轻佻,“哟,小娘子性子属辣椒的吗,到真是成功引起本公子的注意了。”
牧景斜睇他两眼,“都说季国公家的三公子风流成性,到没想竟这样饥不择食。”
“别妄自菲薄,虽说本公子阅女无数,你却是头一个让人瞧着‘身’心愉悦的。”季白加重了‘身’字,不吝称赞。
季白,你完了!这一声发自内心的默哀是同季白约定好在这里见面,此时正站在唐睿身后的唐傲。
唐傲刚来此处往前两步又即刻退后三步,默不出声站在冷沉着脸观看不远处季白调戏皇贵妃的冥武帝身后。
下一刻,唐傲瞪大双眼,惊讶的合不拢嘴,看不清牧景顺手扬起了什么东西,但刚刚一身骚包红的季白‘扑通’一声钻进水里,溅起无数水花,荡起无数波纹。
牧景单手扯着紫绫,等水里的人挣扎着露出头以后,在众多围观人群的视线下不咸不淡的问到:“身心愉悦了吗?”
唐睿泛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原来她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子。
季白感觉自己腰间被什么东西缠绕着,来回扑通了三次,呛了好几口水才被她拉上岸边,偏过头剧烈的咳嗽。
牧景正要蹲下,一个围观的男人替季白不平,“夫妻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将自己的夫君折腾个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