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凝视垂眸的唐舞,她似乎有些怯怯的,平放在腹部的两只手交握的紧紧的,是害怕唐睿吗?话说回来,她还真是想知道唐睿将唐舞一直关在什么地方?一年多了,倘若自己不提,他是不想放她出来了吗?
“舞儿。”牧景和蔼的叫了一声。
唐舞上前回答,“是,皇祖母。”
“两年不见,怎得与哀家生分成这个样子?”牧景略带了淡淡的不喜。
唐舞强颜欢笑,“皇祖母身体好些了吗?舞儿出外贪玩,一时忘记了回宫的时间,不知皇祖母已经回宫,还望皇祖母莫要怪罪。”
“好了,看你形容疲惫的同你皇兄一般,都坐下吧。”牧景慈爱的说完吩咐清泉道:“布膳吧。”
蓝蝶是个内向的,不怎么喜欢说话,平日里也并不出来参加王公子女自发组织的宴会,牧景看的出,她对唐睿的心思很深入,尤其趁下坐的空档凝望了几眼专注逗弄沫儿的唐睿。
这下连牧景也看不下去了,这混蛋夫君是不是眼中就只有沫儿,容不下别人了?
“皇上今儿可有空闲?”牧景问罢,见他还是用他的指腹戳点着沫儿的眉眼、鼻子、小嘴儿和脸蛋儿,逗弄的沫儿一直发出咯咯的笑声,他似乎很喜欢听她的笑声。
唐睿没有移开视线,回答了自己皇祖母的话,“皇祖母有什么事吗?”
“今儿日头不烈,天色温和,哀家意欲去凌云寺祈一祈福,皇上若有空闲就一道儿散散心。”牧景如是说到。
唐睿沉默着,怀中的沫儿眉眼弯弯瞧着牧景,咯咯笑着喊了一声亲熟自然的“母妃”,牧景真想好好同她说说清楚,不要在她父皇面前总提起她的母妃好吗?
唐睿习惯了这种她对自己皇祖母的称呼,也不再转眼去瞧太皇太后,扫了下方人一眼说到:“用罢午膳,一起去吧。”
。。。
夙风在看见菱花顶替清水的位置搀扶着牧景时,心底里的警钟敲响,左右一想她还不知道自己身患痈疽之事,稍稍放下的心又莫名提吊起来。
轻夏跟随着皇上的步子微微减慢,不着痕迹走到夙风一旁,迅雷不及掩耳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绵柔的绢子,又漫不经心跟上皇上的脚步。
一节节阶梯,一丛丛松木,落拓在地上的影子斑斑驳驳。
牧景制止了唐睿抱来两个孩子的打算,交由清水清泉照顾,自己只带了奉行上山。
‘凌云寺’三个字并没有宫中所提的牌匾那样烫金醒目,却也不容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