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席听云,有这么一个以折磨自己为志又有病的夫君,该是多么悲催!
她终于明白了那日在城外,她为何会抓住一个陌生人苦苦哀求。
这样的人生,是在地狱吧?
她也终于知道了昌明煦为何这么小就知道在脸上戴上一面面具,用来伪装自己,他在昌府的处境,应该也不容易。
不过奇怪的是,昌琮珀并没有像对待席听云一般对待他,克扣他的用度,限制他的自由,这大概就是儿子和妻子的区别吧。
云拂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退下身来,跳出院落,打算跟着徐婆婆回到昌明煦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昌明煦,让他也能去看看他的母亲。
可若是告诉他,他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被昌琮珀惩罚,岂不是害了他?
好矛盾。
抬起头望去,徐婆婆突然不见了。
云拂心中一惊,往四周望去,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她只好跳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居高而望,仔细搜寻之后,终于看到了徐婆婆的身影。
她正站在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假山后和一个侍从说着话。
云拂好奇地闪到她们的不远处,继续听着墙角。
“你让侧夫人放心,少宗主只是请了师父学习仙术而已,以他的仙阶,能习到什么本事?还不是闹着玩玩。”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今天侧夫人也受了伤,我得赶紧回去伺候她。”
徐婆婆显得很是惊讶:“侧夫人受伤了?”
另一个声音也很惊讶:“你不知道?还是少宗主的师母伤的,若不是她,此时昌府都没有正夫人了!”
“你是说那个戴着面具的姑娘?今天我让银屏一直跟着她,这丫头,居然没跟我禀告!”
另一个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警告徐婆婆道:“你可要小心一点,少宗主这次请的师父我看不简单,我们侧夫人怎么说也是源仙蓝色仙阶的,可却丝毫没有发现那女子躲在墙角处,那女子修为不浅呐!”
徐婆婆轻哼一声:“管他是什么修为,他们呆在这里一天,便要吃一天我的药,到时候,修为尽散都有可能,还能翻出什么天来?”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回去了,院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拿主意呢!”
“好,我知道你贵人事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