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放箭,定可将刘封万箭穿心,以报我等当日在席间之仇,且将冷苞血仇一并报了!”邓贤眼见刘封正率众通过此处,忙低声在张任耳旁言道。
张任听闻邓贤之言,又看向小路上刘封所率那一队人马,只见飞羽卫几乎全部都武装到了牙齿,且有盾牌在手,相互护佑着平稳前行,虽若以箭雨射之定会造成不小损伤,但张任观察了一阵之后,却是向邓贤连连摆手。
“如此便将其放过?”邓贤此时已急的有些跳脚,眼看刘封那一千余人不多时便要走出其所设埋伏之外,几乎贴在张任耳旁问道。
“刘封再是英勇,也断然不会以这区区一千余人前去偷袭雒县,城中守军数万,刘封又怎能不知,故他这一千余人,并非我等要等之人,射杀刘封,虽解了我等心头之恨,却不能解这益州空前危局,放过刘封,却多半可解益州危难,两者权衡之下,刘封自然是不值一提。”
“放过刘封,其数个时辰便攻至城下,又如何能解益州危难?”邓贤此时尚因未能射死刘封而不快,当下冷哼一声,对张任之言不置可否。
“这区区一千余人,定是前部先锋,刘备若当真要取了雒县,此等小径若不来一两万人马定是徒劳,故刘封身后,若非是刘备亲来,那诸葛亮亦定然在阵中,我等耐心等些时候,若能将刘备或是诸葛亮当做那瓮中之鳖,就地杀之,岂不算是解了益州之围,刘备若死,其麾下群龙无首,定会退去,诸葛亮若死,刘备便等同于失了左膀右臂,我等亦是不惧!”
“到时鱼龙混杂,如何能识得刘备与诸葛亮模样?”
“之前在涪水关宴请刘备之时,吾已然遣人探知刘备坐骑乃是一高大白马,名曰的卢,而诸葛亮因不善骑术,故多乘坐四轮小车,传令下去,只教弓手记住这两点,到时一旦坐实,全力施为即可!”
邓贤听罢张任之言,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二人继续目不转睛看向下方小径,与之前一般,半点声响也未发出。
此时刘封已然率飞羽卫走过了那僻静之处,直到前方又有了飞禽野兽之踪迹,刘封这才下令解除警戒,让士卒尽皆放松下来。
“将军,适才那山林处颇有些古怪,怕是……”魏延此时到了刘封身前,刚要相问,刘封忙伸手将其制止,又将魏延带至前方无人处,这才示意其开口。
“那处多半有蜀军设伏,却为何放了我等经过,此地凶险,大军多半施展不开,一旦中了埋伏不堪设想,我等是否遣人前去提醒后军一二?”魏延亦是感知那处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