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虽是面色轻松,但口中之言在士燮与士徽耳中却颇有分量,书信之中不能应允之事,除却领土,还能有何事,士燮闻言,虽并未有甚动作,但面色却是有些凝重起来,他这数十年间在交州积累的威信,自然不想因刘封刚刚崛起便断送在此。
“子威将军说笑了,你我既已结成盟好,将军但有何事,只要我交州这数郡之地能够相帮,燮绝不推辞,燮既已年过古稀,所出之言,在这交州之地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士燮这番说辞,方才显示出其老谋深算,乍一听之下,士燮是向刘封表达善意,但实际则是在向刘封表明,若是盟友之间相帮之事,士燮定然不会推辞,但刘封若是有甚超越了盟友之事,士燮也断然不会随意妥协,如此一说,既有让刘封知难而退之意,又不能破坏了与刘封之前所达成的盟友之约。
但刘封此时,就好似并未对士燮所出之言有甚感触一般,随手又是将一颗水果放入口中,吃罢后,方才又出言道:“既然有威彦老将军此言,封便心安了,封此番前来,确有一事需多多依仗威彦老将军……”
听罢前半句,士燮与士徽刚刚微微松了口气,但听得刘封后半句之后,二人才刚刚放下的心又高悬了起来,当下士燮只得试探问道:“不知以子威将军神勇,尚有何事需在下相帮?”
刘封见士燮如此谨慎,心知对于士燮此人,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一旦早早将此行目的说出,多半会被士燮以各种理由搪塞,于是向士燮略一拱手,言道:“自封自立以来,江东孙权,襄阳诸葛亮,数次相攻,虽皆被封堪堪抵挡,却也心知封所在江东五郡之地颇有些掣肘之处,故此番前来,乃是想寻求威彦将军相帮,使得封能与江东,襄阳相抗,待得封来日封若能掌控荆州全境,定当厚报!”
刘封此言一出,士燮更加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皱眉道:“子威将军所率之军,当得上虎狼之师,交州虽也有守军,但因常年不经历战事,与子威将军麾下大军天地之别,故燮虽有心相帮,却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若非是借兵之事,燮倒可以出一番力。”
士燮听闻刘封如此一说,心中以为刘封此来是为征兵,当下心中紧张起来,交州地大,最为紧缺的便是人口,交趾郡中虽有数十万户,但却分布稀疏,且多为当地民族,刘封若一下征走数万,对于交趾而言十年内都不能恢复,故此乃士燮最为惧怕之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威彦老将军言重了,封手中军士虽也捉襟见肘,但却也知交州人少,故封之所请,乃是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