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水月山庄的人做错了什么?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又有何辜?
可这些刽子手不会管这些,只会用染血的屠刀,将他们武林人斩尽杀绝,用他们武林人的脑袋,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这就是大炎,这就是大炎的官,大炎的军,大炎的捕快。
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凡是参与围剿他们水月山庄的捕快,都被娘亲一个个全杀了,甚至连那统军的都虞候,还有其余的指挥使,都头们,也都被娘亲杀进军营,将他们的脑袋全给砍了下来。
可仇恨远远未就此结束。
这些人,说到底,只是执行者,真正造成这桩惨剧的罪魁祸首,还在于那金銮殿,在于那一个个朝廷重臣,在于那高高在上的炎皇。
可以说,不将这大炎朝廷整个覆灭,这桩仇恨,就永远没有终结的时候。
穆川的拳头紧紧地握紧,泪水,从他紧闭的眼睛汩汩地流了下来。
他永远不会原谅这些将他家园毁灭的刽子手,永远不会!
“小师傅,你,你在哭什么?”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穆川用手捂住眼睛,一边擦眼泪,一边掩盖住他那仇恨的眼神,只是勉力用一种轻松的语声说:“老施主,不好意思,小僧只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土,一时情难自禁罢了。”
“哦?小师傅也是我们鹤鸣乡的人?”老人的声音立刻多了一些亲近。
这鹤鸣乡,位于成丨都府西部的大邑县,此乡名也是因这鹤鸣山而得的。
“是的,小僧慧本,有一个俗家名,叫穆远游,我家就在三丰村,不知道老施主可识得我父,穆平?”
穆川将这套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同时,他也在尽力克制自己心中海潮一般的情绪。
“你就是那被高僧带走的小远游?知道,我当然知道。听说当年,有一位高僧途经此地,结识了你父穆平,在见过你后,那位高僧说,你的体质先天有极大缺陷,或许成长不过少年,就会遭了劫,你父百般哀求,才让那高僧答应出手救治,不过,却需要你去跟随他出家。这件事情,当时在咱们鹤鸣乡传得沸沸扬扬,可是人尽皆知,老朽当然知道!”老人立刻以一副惊奇的眼神看着穆川。
“老施主,原来你也知道小僧,那小僧就先回家了,多年不见,我很想念父亲。”穆川合什道。
“走,我跟你一块去,你当时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