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穆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果他要修《丹玉功》,这时应该正处于转修内功的虚弱期,要是出门被人发现状态一切正常,不就落了破绽。
直到第四天夜晚,穆川才堪堪走出了门。
而他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搭乘一辆马车进城去了。
这并不引人瞩目,这个时间点虽然已经挺晚了,但走在路上,依然能看到不少男武生。
他们往往都是结伴。
其目地,不言而喻。
进城之后,穆川还是老样子,简单乔装一下就去了秀枝坊。
在一个不对外开放的雅静房间,他独自品着茗,等待应红萱这位忙人的到来。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个友方势力在身边,确实省下了他很多事。
要是只靠他自己,单枪匹马的在这儿闯,不说别的,光一个分身乏术就能累死他。
过一会儿,应红萱穿着一身红裙子,光鲜亮丽地走了进来。
她也不看穆川,坐在他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就仰头一口干下了。
似乎这样子,让她放松了很多。
“上次和你说的事,有眉目了,就是最后差一个关键点还没打探出来。”应红萱舔了舔唇边的茶渍,说着。
“到底是什么消息?”穆川问着,也继续喝着茶。
“有一个集会地,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些二世祖举办无遮大会的一个场所,就是这个集会地的具体位置,我还没有搜集到。”应红萱道。
“集会地?”穆川来了兴致。
上次盯人是失败了,可如果是换成盯地方,那就简单多了。
“嗯,应该是一个尼姑庵,可具体是……”
“啪”的一声,应红萱话未说完,穆川手中的茶杯已摔到地上,跌了个粉碎。
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你说什么?”
穆川只感到浑身都在发冷。
他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应红萱,双目已经充血。
察觉到穆川情绪有些不对,应红萱赶紧回答,“那是从城北张长史家的小儿子处得知的消息,昨日他在此醉酒,无意中透露,他应邀去参加了一个晚宴,还提到了‘尼姑’的字眼,我们推断,那个所谓的晚宴很可能是在一所庵院中……”
穆川已经冲了出去。
夜色中,一片冰凉。
就如同他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