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任期已到,被朝廷调到河西任职,一北一南,一西一东,相隔不知多少里,也就不再知道无锡那边的情况。
直到我在河西任职的第二年,我一位无锡的好友给我写信,老夫才知道,我前脚刚走,那侮辱晴心的罪犯后脚就被释放了出来。
老夫自然震怒不已。
可老夫当时权力,也管不到此事,只好拜托我那好友,暗中搜集消息,再传于我。
好友调查后告知我,那罪犯出来之后,反更变本加厉,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被其祸害。但因其家是无锡望族,一直逍遥法外。
老夫那时才明白,我判的十年太轻。
按我朝律法,罪犯在牢狱之中若表现良好,可得减刑,十年减成五年,五年又减成一年,故而可以那么快被释放出来。
但减刑要批,区区县衙没有这个权力,至少要通过两浙路提点刑狱司这条线,而且也不可能一下减那么夸张,至少以那无锡望族的能耐,不能够。
老夫便开始怀疑,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
数年之后,辗转经过多番调查,老夫终于查明,当年晴心的案子,还有一个参与者,在东林书院讲学的一位大儒之子!
当年我没能查明的两个疑点,正是因为有他的参与!
而他那位大儒父亲,在朝交友广泛,人脉颇大,正是他的面子,才让两浙路提点刑狱司将那望族之子减至无罪的!
可是真相虽查明了,以老夫当时的权势,还是斗不过那位大儒,只好一边忍耐,一边偷偷搜集证据。
谁能想到,这一忍,就是十年。
直到老夫升任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副使,才终于有足够的底气,开始斗那大儒。
因我早有准备,那场争斗,是我赢了。
逍遥法外的那望族之子,因劣迹太多,被处以极刑。
大儒之子被关入监牢,只是晚了十年,而那位大儒,也身败名裂,被剥夺了一切职位。
可没想到的是,据那大儒之子被关进大牢还没一年,恰逢皇上大赦天下,他竟然就这么被放了出来!
当然,因为他和他父都身败名裂,他出来也没法有所作为。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畜生,竟然生出了报复之心!
当年晴心有一个妹妹,尚且幼下,十年过去之后,正是芳华正茂的年纪,那个畜生竟然又去玷污了她!
于是在十年后,晴心的妹妹竟也选择了跟姐姐一样的死法,而她俩的母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