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珠看着便装慵懒的萧妃娜,催促道:“姐姐,快点更衣装扮吧,听说萧皇后马上就要到了。”
萧妃娜强做精神,叹道:“我纵然对他千般相思,却不能见上一面,我这身体也日渐消瘦,哪有心思装扮梳洗,还不如死去算了。”
鄯珠唬道:“姐姐说什么话呢这是,大清早的可别瞎说,姐姐这么漂亮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相思呢,何苦总是想着颜公子,他纵是才高八斗,也要和姐姐八字有缘才好,姐姐如今这般沮丧,妹妹可是不高兴呢。”
萧妃娜无语垂头,暗自流泪,“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仅凭着颜公子的一些闲诗旧词,便沉迷其中,好似掉进了泥淖中,偏爱弄些哀伤惹泪的诗文,如今虽然惊醒,可是却情根深种,徒然惹你笑话。”
鄯珠握着萧妃娜的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渍,宽慰道:“姐姐如知己般待我,我又怎会笑话姐姐呢?如今天气转暖,正是踏春的好时节,姐姐多到外面走走,散了这忧郁的心结,自然就会舒畅了,而且姐姐的心思又不是空想,假以时日自会水到渠成,姐姐切莫焦虑,我自会替姐姐想办法的。”
鄯珠好歹服侍萧妃娜换上盛装,二人来到前院时,院里上上下下站满了人,萧妃娜的父亲萧敬坤站在门口,见萧妃娜容色憔悴,便过来说道:“今日的客人不必寻常,你可要打起精神,能支撑住吗?”
萧妃娜点点头,对父亲报以一笑,萧敬坤叹道:“从今儿起多到后花园走动走动,屋子里阴暗,别净弄那些笔墨书画,身子骨要紧,知道吗?”
萧妃娜深深万福,“让父亲大人担心了,娜儿知道。”
萧侑臣探过身来,调侃道:“为什么最近每次看见妹妹都是愁眉不展,难道现在流行东施效颦吗?”
萧妃娜横了他一眼,嗤道:“现在流行欺负妹妹。”
萧侑臣指着鄯珠道:“不是我说,你们站在一起,就像是白天和黑夜,太阳和月亮,一个总是活泼开朗,朝气蓬勃,一个总是愁肠百结,顾影自怜,好歹你也是曲阜名声在外的大家闺秀,总得有点大家闺秀的样板,总是这么使小性子,当兄长的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萧妃娜呸道:“呦,我这不争气的妹妹给兄长丢脸了,没有让兄长在会试中夺得会元,都是妹妹的错,兄长眼里除了会元家的妹妹,还能看得上谁了?”
鄯珠失笑道:“这大半年好容易才见着,怎么一上来就掐架呀,我说大少爷,你这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物,可不能回家就这么挤兑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