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却说知客僧在数那些法事的名堂,赵瑜不时偷觑父亲的脸。
在家关于奉佛一事,父子曾有龃龉。赵无求维佛至上,一律迷信,赵瑜讥为佞佛。而赵无求则坚持心诚则灵,反而觉得赵瑜读书太过庞杂,思想未免有点混乱。两人总有几番面红耳赤,好在从不伤及父子感情,佞佛也罢,信佛也罢,父亲依然我行我素,至于儿子,仍是随遇而言,聊发感慨而已。
适才知客僧数列法事品种,恰如一路上客栈饭小二在报菜名,方外之人,一如市肆商贾,那般滑稽,那种讽喻,信手拈来,妙不可言,赵瑜自然连带父亲也一并揶揄在里面了。
“师父,晚生还想请问,这每一种要价”赵瑜强忍住笑,只作虔诚状。
“施主,本寺大小法事从不收费”知客僧尚不知觉,两眼发光,已近巴结。
“原来都不要钱”赵瑜差点忍俊不住,故作长叹,以为掩饰。
“只看施主心意,随意施舍一些香火即可”
“哦!原来如此”噗呲一声,赵瑜终于笑出了声。
这样一来,倒把那个一脸认真的知客僧笑得有点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小师父,请恕犬子无礼!”赵无求本想也让儿子历练历练,到这会儿才明白那小子竟是在恶作剧,便赶紧拦了上来,陪笑着说:“老朽乃是本门俗家弟子”
“原来是老擅越到了”知客僧这才意识到刚才被耍了,红脸上陡添一抹愠。
“不敢”
“敢问老擅越皈依本寺哪位师父名下?”
“哦,老朽乃是本寺上座法山大师座下弟子”
“敢问老擅越,皈依本门之后,您是第一次上山吗?”
“哪里,年年都来啊,不说大的法会一个不拉,只要得空一般的也都会参加”
“阿弥陀佛,请恕小僧眼拙”
“没事没事,老朽也一时记不起你,小师父莫非也是新来的吧?”
“阿弥陀佛,也算也算”
“怪不得,当初老朽这一批都是上座法山大师亲自收的俗家弟子”
“这个小僧自然知道!”
赵瑜发现知客僧的口气变了,至少不如刚才对自己说话那么和蔼了。
“老擅越,本寺无论优婆塞,还是优婆夷,都是本寺上座的弟子,无一例外,居士林中各位擅越,都以能为上座亲收弟子而荣。不过,小僧只是想问您,当初是谁引领的您?引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