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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要说对方能从她的闺名,一直叫到自己婚后的全名,她真懵了,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
“师姐,你还记得那一对匹鸟吗”脑袋旁加了两根手指,还在不停摇晃。
“匹鸟!”
“我用竹篾编的,师父说它又叫鸳鸯……”两只手都能见到了,确实是在比划。
“你是罗璧!”
“玉凤师姐……”
只见两三丈外的一座坟茔后面浮起一个身影,看不清面貌,手里好像还拿着兵器。但绝对不是灵山弟子常备的青钢佩剑,短短的,一手一件家伙什。
“你真是罗璧!”
“玉凤师姐,十五年了……”不仅哆哆嗦嗦的声音在飘,那个身影也在慢慢飘近。
“你别过来!”秦王玉凤猛然拔出钢剑,指向对方。“不就是你杀了贵定吗”
“嘿嘿……”那人没有急于回答,也听不清究竟是冷笑还是苦笑。“这你也能信吗”
“可贵定死了。你却活着……”秦玉凤何曾完全信过,可也从没完全不信
“要说我也算死了,只是那个凶手未免太自信了一点……”那个人影落地了,那个声音也不再哆嗦。“他以为只消一剑,天下还没有人能逃得过他一剑……”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秦玉凤咬着牙说,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一点,恍如梦中,简直让人无法置信。“贵定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你倒活着……”
“师姐,要是不逃,我也只能真的去陪贵定哥了……”说得没错,可是这话谁都会说。
“贵定不是你的兄弟,你是凶手,是你杀了贵定,杀了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还活着……”对方知道她的软肋所在,这是在太可怕了。
“不!你骗我,”秦玉凤再也控制不住,抖索着剑尖哭道:“师父都说了,师娘也都说了,你就是凶手,你就是凶手,你因妒生恨,你已经迷失了心智……”
“师姐。”对方越来越平静,已经停身在剑前,双手箕张并举,表示毫无敌意。
只见他一手一截竹杠,一手一支木棒,那是更夫的吃饭家什,原来他就是一个更夫。
胡子拉杂的一张脸,已无从辨认,身形也不像。原来罗璧是一个峻拔颀长的小伙,现在扭曲得像一个半边瘫痪的罗锅子。倘若没有提及那对匹鸟,真不可能把眼前这个人与当年那一个英俊秀气,风华正茂的小师弟联系在一起